不可过哀,林靖含泪出宫,林管家迎着他上了马车,车夫载着二人往林府驾去。
林靖回府便封了府门,看着院子里大箱的礼品“呸!”了一声,宫中之人心思狡诈,打着送礼的幌子来打探消息,当他是三岁小儿?
林老夫人早在听婆子说儿媳会小住钟国寺便直觉蹊跷,此刻差了人唤林靖,等听完整个经过脸都变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算计到我林府头上!”
林老夫人怒不可遏,连着算计她的儿媳孙子,她的老姐妹,此事定要彻查!
林老夫人与水太后年少时便是手帕交,两家关系密切,如今出了这种事,她要给水家一个交代。
当下便命令封闭全府,彻查水忆怀孕以来大小事情,尤其是吃食,对外宣称林府丧新子,举家哀思祈福,外人勿扰。
一下午林府丧子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莫不诧异,这林家日夜祈福还是没保住老来子?
入夜,夜凉如水,青月朦胧,一行人敲响了林府的后门,管家婆子们早已恭候多时,急忙把门打开,将人迎进了上德院。
林老夫人见来人步入,急忙起身行礼说:“老身见过八皇子……”
“老夫人不必多礼,此次子扬私服出门,前来看望姨父与姨奶奶,匆忙之中空手前来,还请见谅!”华瑜恭敬地说。
林老夫人受用地点点头,这孩子很有礼数呀。
一旁的岑奕翻了个白眼,林老夫人哟,您看不出他毫无诚意吗?
是夜,林老夫人将府中奴仆全数召集,一一盘问,未发现有何端倪。
是了,林夫人自怀孕以来便精心调养着,所用的丫鬟婆子皆是水家及老夫人亲自挑选的。
这些丫鬟婆子们长期跟在主子身后,品行良好,见被怀疑纷纷回忆起夫人有孕以来的大小事物,生怕有所遗漏。
林靖见盘问不出结果,不由得重重搁下茶杯,吓得一个小丫鬟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发抖。
林老夫人何等精明的人?立马使了个眼色,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立刻将她按住。
“老夫人饶命,奴婢只是一时惊惧,不小心惊扰了老夫人和老爷,请老夫人饶命啊!”
小丫鬟挣扎着朝前爬去,两个婆子狠狠地压住她。
林老夫人冷哼一声,“惊惧?你有何惊惧的?还不从实招来!”
小丫鬟瑟瑟发抖,望着众人咬着嘴唇,小声地说起来:“奴婢是二少爷的粗使丫头,平日负责扫洒,难得见到夫人一面。”
她抽泣着说:“几个月前曾替二爷出门寻飞球,奴婢平日里难得出府,一时贪玩,便在府外随意转了转,正巧看见夫人……”
“看见什么?”林靖有些不耐烦。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说:“夫人那日在西苑门挑花灯,身边站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婢,她跟夫人小声说着话。奴婢从未见过那般气度的婢女,一时好奇,便悄悄跟着夫人,想看看那位姐姐是哪个院中的人,日后结识一番。”
小丫鬟有些羞愧,“谁知那位姐姐很快便走了,夫人一个人逛花灯,神色喜悦,之后便回了府中,奴婢只得跟着夫人回府,然而回府几个月了,奴婢却从未见过那位姐姐!”
众人心中有了计较,林夫人出身名门,出门丫鬟婆子不离身,怎会跟一个陌生女婢相谈甚欢?看来林夫人有事瞒着他们。
林靖久居官场个中弯绕何尝不知?当即脸色一沉,望向林老夫人问:“娘,您看?”
“嗯,看来忆姐儿知道些事,问问她吧。”老夫人看着众人说,“夜深了,我老婆子经不住折腾,你们都下去吧!”
一屋的奴仆松了口气,连忙退下。
“靖哥儿,把这小丫鬟看管起来。”
林靖点点头,立即有奴仆上前堵上嘴将她带走了。当下屋中只剩几人,林老夫人坐在上首,华瑜挨她坐着,林老夫人看着几人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