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靠近屋子,石板上有光一闪而过,是一片带水的叶子,四周很干燥,这叶子哪来的?
云流蹲到地上观察叶子,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嗒!”又没了,“嗒!”又是一声,那声音像从地下传来的,周围都是空地,地下的水声怎么回事?
她顺着声音往前走,发现声音变大了,在付烟飞屋子的左侧往里延伸去,不由得跟着水声向前,前面的花丛挡住了去路,她只得翻过花丛,声音消失了,莫非花丛有古怪?
云流认真观察着这簇开的旺盛的花丛,在花丛底部发现它十分湿润,与周围土壤都不一样,她不由地往地上摸去,刚碰到地上就被东西抓住右手往土里拖去,她急得大喊:“救命!”
声音在黑暗中重叠地回荡,她在下坠。幽暗中蓝色的光芒亮起,漫天的蝴蝶围住了她,形成了巨大的蝶翼,她稳住身形接着光观察四周,原来是巨大的石壁,直直通向底部发光的圆球。
等到飞到底部她发现那是个洞口,外面阳光透了进来。洞口处绘着古老的图案,云中城的城标落在最中央,看来还在云中城,那苏玉她们肯定能找得到她,云流不由松了口气。
洞外阳光明媚,四周是些参天古木,仿佛又回到了幽洲森林,幽深与光线汇成一体,树木上刻画着特殊的符号,像极了祭坛的纹路。
云流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树间路上走着,这些树根突出地表,看上去像筋骨暴露的巨人,她费力地爬着树根,树干上慢慢聚集起许多小松鼠,它们好奇地看着她。
云流不由苦笑,她几时这样狼狈过?衣服破烂,手指被划破,灰头土脸。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云流在林中乱窜,她已走了许久,然而一路上什么都没遇到,体力在流失,肚子也饿了,她忍不住暗叹,早知如此午宴时就多吃些了。
一根异常崎岖的树根横在路中,上面长满了青苔,云流无奈地抓住树根往上爬,然而太滑了,她根本爬不上,好不容易把腿搭上去,却没有力气翻,她累的直喘气。
过了会她使劲儿一翻,结果翻过头从树根上掉了下去,“刺啦!”手臂被树根划到,紫色的锦衣被划破了,里面洁白的手臂上一条大口子汩汩冒血,云流痛苦地压住手臂,怎么苏玉还不来?
古树上有个隐约的身影正注视着这一切,红色的纱裙偶尔飞出一小截,她身边的虚空里钉满了蓝色的蝴蝶,密密麻麻,衬得暗处的身影更加压抑,那冷冷的目光直直射向树下,那里云流正在包扎伤口。
云流扎好伤口后继续往前走,黑夜就要来了,这样待在森林里绝非好事,得赶快出去,红诛又在哪里?
路边有一株野葡萄沉甸甸地垂到树旁,云流惊喜地扯下几串,顾不得清洗就往嘴里塞,她快饿死了,快来人啊。
古树上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树叶微晃,人影不见了。
苏玉坐在床前看着熟睡的云流,今日长公主睡得好沉,早已日落西山,城主府都已开宴了。
就在这时云流微微睁开眼,望着苏玉微笑。
“殿下总算醒了,可要喝点茶醒神?”白鹭替她穿着衣裙,这是午云宫装,紫色的刺绣显得精致而又端庄,配上青玉簪,云流整个人高贵无双,小丫鬟们齐齐地看着自家主子,天下竟有这般美的人!
云流接过茶轻啜一口,眉毛不自觉地一皱,白鹭紧张地问:“莫非太烫了?”
云流摇摇头,跟着苏玉往外走去。
“殿下稍等,把面纱戴上。”苏玉温柔地为她戴面纱。
刚一凑近云流便拂开面纱,“今日便不戴了,与云中城人已是熟人了。”
云流说完便往门外走去,留下宫女们不知所措,公主殿下向来不喜真面示人,今天是怎么了?
云流走在花园里,路边亮起一盏盏萤绿宫灯,就在她们走到花圃时,紫色的初见突然疯狂地生长,朝着她们猛地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