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眼前,‘朗朗如星月’,眉目中透露出幽暗理性的光,好似初秋冷风清冷的脸庞,寒冬青松挺拔魁梧的身体,一时间虞谧看得痴了,
“我来娶你。”
金石碰撞般暗哑低沉的声音,
“什么?”
开口第一句就是娶她,这让虞谧感到又疑惑又好笑,
“子兰,记得,这是你夫君的名字”
男子冰冷的大手将虞谧的手握在掌心,“等我取回你的心,那便是我的聘礼。”
车厢布置的舒适柔软,虞谧一连几天都在做相同的梦,那个自称魔君子兰的人只要她闭上眼就会出现,浑身冷汗从梦中惊醒,苍白的脸色吓坏了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嬷嬷,虞谧打发走嬷嬷,捂住心脏跳动好像炸裂的胸口,想到消失的子兰,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从心口蔓延至四肢,奇异的忧伤感让她无所适从,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忘。
随着距离皇宫越来越近,周围的人声有繁杂转而稀少,直到进入皇宫界限,安静到诡异环境,虞谧被嬷嬷从车厢中扶下来,远远地便看见城楼之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唯独中间的一抹明黄扎眼。
她本是药王谷谷主的关门弟子,虽然出生时就有重疾,药王谷谷主复古子却收她为徒,将她悉心照料,直到长大。
她与师兄林逸平静的生活在师傅身边,却不想复古子刚刚去世,传位于林逸,车月国皇室忽然传来消息,说要接自己回宫,一副着急将自己与天下第一谷扯上联系的难看吃相。
林逸自然知道车月国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刚刚接手药王谷,车月国又刚刚经历战乱,新皇是个战争疯子,很有可能会借着虞谧被药王谷扣押的幌子,对药王谷出兵,
若是有头脑的君主,断然知道药王谷不能动,但是车月国新皇愚蠢疯狂,林逸没有把握,虞谧也清楚事情后果,为了药王谷的安宁,她接下圣旨,拖着病体,离开了她从未离开的药王谷。
按规矩,虞谧早早便换上暗红色的厚重礼服,金簪玉钗点翠花钿,粉面朱唇青眉乌发,眼波流转,端庄挺直。
一下车便是由一寸厚丝绸铺好的路,短短数十米,尽头是十六人抬大露天轿撵,嬷嬷扶着虞谧跪坐在棉垫之上,排好礼服,十六人起轿,缓缓向城门走去。
跪下磕头,再跪再拜,几个来回,直到身旁的嬷嬷将体力不支的虞谧扶起才算了结,一整天,虞谧只是在太子行宫吃了几口,便是跪拜在太后处听不咸不淡的教诲,直到晚上虞连城借口将虞谧留在他留宿的行宫,才将虞谧从太后身边解救出来
“今日累坏了吧。”
虞连城看虞谧已经冒着虚汗,略有心疼的问道,
“还好”
虞谧对虞连城的问候只当是陌生人,莫名出现的哥哥她亲近不起来。
“药王谷没有这么多虚礼,你不习惯正常。”
“是”
“你今年十六了”
“嗯”
“饿不饿?我备了些点心,吃吗?”
“谢谢”
虞谧是真的饿坏了,一连吃了两块才停下嘴。
“我就知道”
虞连城欣慰的笑着,对于自己的妹妹总是有多余的心疼爱怜
“过几日是皇兄的登基大典,会比今天还累,你身子吃得消吗?听说你身子不好”
“应该没事,平日里一直吃药在补,没有大碍”
“那就好”
“嗯,多谢皇兄关心”
“你我兄妹说什么谢”
虞谧不尴不尬的笑了一下,不敢再接话。
晚上,单是卸掉头上的装饰又折腾了半时辰,夜色渐深虞谧才睡下,难得没有那些魔君入梦,梦中只有一片溢满香甜的花海,她安稳的睡了一个晚上。殊不知另一边得子兰指尖雾气缭绕,虞谧出现在一片雾气之中,睡颜平和。
“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