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是怎么走?”
教书的把小笨带出村外,详细地给他指路,还生怕他耽搁时间,问他有啥不懂的要赶紧提问,再三问过后他道谢离去,教书的叮嘱道:“往前走能见到个老翁钓鱼,过了桥就是咯。”
“谢谢!”
“记着别随意回头。”
励小笨走了个把时辰来到河边。河很宽,浓重的烟雾弥漫着看不到河水,一座石桥横跨两岸,上面坐着个老翁正在垂钓。他走上桥去,见鱼篓甚大比老翁还高,只觉出奇便驻足观看,陡然,老头抽起鱼竿,钓上是一尾又大又长的:“丰收咯。”他多嘴地说:“这鱼定然鲜美得很。”话音刚落是心中一怔,他是现代人,怎的会如此说话。老头打量一下眼,笑说:“小哥喜欢吃鱼不?”
“恩。”
“到老朽家中作客今晚菜肴可丰盛了。”
励仲卿忽感腹痛难耐,回头看来时路欲找地方出恭,随便敷衍说:“晚辈还要赶路。”再看那老头时吓得几要落一裤兜,面前除了骷髅便是骨头,老翁、鱼竿、鱼篓、鱼通通一样,那鱼篓更是恶心,竟是个巨大的颅骨,不知是甚生物的。骷髅打开地上颅骨把鱼骨放入:“赶路亦要吃饭,小哥真舍得这口福?”他咽了口唾液强忍恐惧说:“前辈,我先走一步啦,再……”想了下连“再见”也不敢说便匆匆离开。骷髅笑说:“好!慢走,谨记别回头。”
走了许久小笨又回到森罗殿前,挣扎着被鬼差押入殿内。
“不才疏忽求大人原谅,没想到这厮笨得可以……”书生附耳细说,胖老爷频频点头,片刻,老爷狠拍惊堂木问:“励仲卿!因何去而复返?你当此处是什么地方!”
励小笨说:“我迷路。”
书生走到书案前抱拳说:“曾有对他提醒指点的,他不听,偏在桥上回头至鬼魅迷惑去而复返。”老爷皱眉摇头只觉为难,见书生挑眉示意,思量一下,说:“幽冥地界,闲人免进。你阳寿未尽不可逗留,如今罚廷杖一百,教你静思己过可有异议?。”励小笨吓得目瞪口呆,书生忙说:“禀老爷,这小子年纪尚轻,不谙世事且从未练武,体质虚弱,廷杖一百怕他消受不起,求老爷从轻发落。”老爷说:“恩,所言有理。励仲卿听判,你擅闯阴司冥界,扰乱阴阳秩序,理应罚廷杖一百。今念你初犯又有判官求情,廷杖暂且记下,令你火速离去,如有再犯,两罪并罚,绝不轻饶。”书生见小笨无有反应,着急地说:“还不快快谢过老爷。”励仲卿一脸无奈地敷衍:“谢谢。”诸位听罢是哭笑不得,劳心劳力的帮他却是这副嘴脸,换做别处不知是甚结果。
老爷把惊堂木一拍:“着黑白两使领励仲卿返回阳间,速速起行,不得有误。”两无常出班拱手齐声说:“是。”
殿外。
“此番是走回魂阁或是还阳海?”
白的说:“老爷没吩咐的,我看随便走一条让他还阳即可,只要快些起行莫教孟婆那边知晓。”
两使在殿外商量,仲卿站得远远的看着自个光脚丫发呆,没有来由的白走一转只觉疲惫,腹痛时隐时现亦是难受。
“来!姓励的,随我走。”那黑的走来伴随寒意,微凉。
“什么?”
老黑粗声粗气地说:“别问,来!”励仲卿娇生惯养不喜欢这沟通方式,可当前又无他法只有依着他。
两个径直往高地走去。
约行三个时辰,励小笨腿酸难受:“黑大哥,还要走多久?我腿都走得没感觉了,能休息一会儿不?”
“快!还远着,磨磨蹭蹭的走到几时。”
励仲卿说:“走大半天的还没到啊,上哪呀?”
行行重行行。
“休息、休息,看你要死不活的模样。”老黑转脸轻声说:“什么世道养出此等娇矜的孩子。”他带着励仲卿在山脚歇息。那处立着一块一米高的石碑,上书三个大红字——两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