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床上的陆鹏突然坐起:“卧槽,荒,这个老六害我!”
又晕了过去,突然之间的动静,将张母吓了一跳,随后又是一喜,眼神中有了些许生气。
只是我可怜的痴儿啊,这病怕是不会好了,刚醒来一阵,又胡言乱语,什么荒?老六又是谁?又怎么害他?
傍晚,在一阵喧闹中陆鹏醒了。
看着手上乌漆麻黑的手,还在消化脑子里的记忆,又被一阵吵闹转移了注意力。
“陆张氏,前前后后连本带利你们家已经欠了我主家20贯了,恐怕是还不起了,就拿你家小妹抵债吧!”
“你这黑心的杀千刀,我只在你家借了三贯过冬,还不到一年,就成了二十贯?你不怕我去告官!”张母愤慨地指着眼前秃头眼角带疤的男子。将陆小妹护在身后。
“哈哈,白纸黑字,你看!这可是你的手印,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就算对簿公堂,你也毫无胜算,哈哈哈哈哈哈。”
“你欺我一女子目不识丁,设下这奸计,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陆张氏,你朝我吼个什么劲,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咱还是得讲道理的吧?舍不得女儿就还钱!”刀疤男朝身后的狗腿子使了使眼神,就准备动手抢人。
这时张母身后的帘子被人挽起,说是帘子其实就是几块破布,一身破烂补丁的陆小二走了出来。
“儿啊,你大病初愈,怎么擅自走动?快回去歇着,莫要乱跑了!”张母着急的扯着陆鹏,怕眼前起了冲突,又一顿打,怕是活不过来了。
“陆傻子,哈哈哈,还没死,真是命大。”村里的小孩经常欺负陆小二,也并非是没有缘由,若没人指使,干嘛天天跟一傻子过不去。
刀疤男就喜欢看傻子被打,没什么道理,就是爱看。
“母亲,无妨,难道异兽已经破关而入?朝廷灭亡没了法度!让这恶狗欺行霸市,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张母和刀疤男一行人齐齐一愣,这是傻子能说出的话?
“儿,你、你好了?”张母再苦再难也许久没有哭过,此时却是眼含热泪,天啊!你终于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