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扬妖人的名声马上就传了出去。
这有点让李飞扬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卖弄实力。
所带来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一方面是村民更加拥戴他,另一方面是官军果然再也没有过来骚扰他。
但是他知道,洪承畴之所以不理他,并不是怕他,而是李自成那边有动向,要向河南转移。
崇祯末年的河南,是继陕西之后,又一个灾荒重地,连续几年的干旱,使得这里饥荒横行肆虐。
到处都是难民,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一时间饥民遍地。
真要是让李自成去了河南,那可就如龙入大海,再难控制了。
而且根本用不了多久,李自成只需要振臂一呼,那些遍地的饥民马上就会群起响应。
红尘愁已经在崇祯皇帝面前发了重誓,一定要把李自成押送到京城,可遇到李自成跑了,只怕是崇祯皇帝根本不会放过他。
所以洪承畴暂时根本顾不及理会李飞扬,急忙带着所有的人马,想要赶在李自成之前,把他拦下。
大队人马一走,李飞扬便获得了难得的发展良机。
他又跑到了周家!
周奎都快被他敲诈哭了,他现在是走也不能走,走了怕自己心脏里的支架得不到更替。
等到那糖做的支架,一旦融化,他马上又陷入了性命之忧。
不走,则天天面对李飞扬的敲诈。
没有几次,周家就快破产了。
现在的周奎,已经把那引以为傲的深宅大院无偿地转送给了李飞扬。
而他自己带带着一百多口家小,挤进了一个仅三间小院的土窑洞。
真的就是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李飞扬刚一敲门,周奎就哭了,“恩人呐,我实在是没钱了,也没粮食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李飞扬进门以后,见是这样的景象,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由衷地叹了口气:“啧啧啧,周老板怎么住这么狭窄的院子,实在适合您的身份不太相配呀!”
“恩人呐,这全是拜你所赐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好歹给我换一个结实点儿的支架吧,不要再用这钝刀子杀人了,我实在是支撑不住啊!”
周老板见到李飞扬,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大声哭喊。
“唉,周老板,你怎么能够这样忘恩负义呢,好歹我也是延续你性命啊!”
“呸,你别再逼我了,你每次给我放进去的支架,一旦没了用,我比从前还要难受,简直让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浑身上下像爬满了蚂蚁!”
李飞扬听他这么一说,冷冷的一笑,他知道,这就是他要的副作用,随着糖汁在血液里四处流转,不但会让血液粘稠,还会引起患者极大的痛苦。
这就是糖尿病!
李飞扬严格的控制着支架的数量,对于周老板这样见利忘义的家伙,他丝毫不手软。
他已经看得出,周老板的心脏功能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但是他的肾脏坏了,很快脸色发黑,听到周老板的请求,李飞扬笑了:“好吧,我可以出手给你做一个铁的支架,放进去,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周老板简直不敢相信,幸福会来得这么突然,急忙跪下去忙给他磕头:“恩人呐,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一定,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周老板听李飞扬这么一说,彻底晕了,就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都快要崩塌了。
“好吧,那你想要多少银子,我手里现在只有二十万两银子了,你好歹给我留点儿,留上五千两银子,我这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啊!”
周老板无奈的说道。
他现在已经快麻木了,只求快点摆脱李飞扬,可是李飞扬怎会轻易放过敲诈他的好机会。
他点了点头,“不错嘛,被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