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明月自然是很轻松地把人给逮住了,她也因此了解到,江湖上有一种下三滥的迷香,专门用来采花用。
这次关虎的手段,其他倒不怕,就担心他有迷香,这玩意药力强,再厉害的人都得小心一些。
顾明月想了个法子,到夜深人静时分,也不在房里呆着,一个人跑到院子里瞎溜达,寻个黑漆漆的廊下坐了,抱着膝盖唉声叹气。
在叹到第五遍时,果然,耳旁传来一道嗓音。
“姑娘可是有心事?”
顾明月转过头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面生的中年人,相貌普通,大脸盘子,略胖,偏还附庸风雅,穿着一袭青衫,大冷天还打着一把扇子。
这就是关虎吧,顾明月心底闪过一丝厌恶,嫌弃地转过头去。
她打量关虎,关虎也在打量她。
他早都打听清楚了,这小娘子是个和离的寡妇,在他脑子里,寡妇便等于想男人。白天他抽空看了,这车队里都是年轻后生,也不知哪个同这姑娘有关系。
此时见她半夜三更,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出门,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妇人。
见顾明月娇羞地转过头去,关虎心里猫爪似的,浑身痒痒。
“姑娘,在下略备薄酒,不如去我房里喝一杯。”
顾明月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
“孤男寡女,这不妥吧。”
啧,听着就有戏,关虎简直心花怒放。
“此时又无人瞧见,有什么不妥当的。”
“这不行的,我家兄长管我管得
甚是严格。”
顾明月依旧摇头拒绝,言语间稍微撩拨几句,把关虎撩得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他围着顾明月打转。
“这样吧,我在外头还有一处宅子,隐秘得很,旁人都不知晓,不如姑娘去我家里坐坐?”
果然,顾明月稍加犹豫,点了点头。
关虎心花怒放,直接去牵顾明月的手。
顾明月轻捶了他一拳。
“男女授受不亲啦——”
关虎感觉一阵大力涌来,肩膀的骨头都好似碎了一般,他龇牙咧嘴,暗自感叹,这姑娘看着瘦弱,好大的手劲啊。
不过他也没多想,当即殷勤地引着顾明月往外走。
关虎没有撒谎,他时常下山,在芦牙县是真有一处宅子的,且那宅子隐秘,里头只有一个哑巴老婆子,负责洒扫收拾。
芦牙县地方不大,繁华处拢共那么两条街,关虎的宅子就在这不远处。两人走了不多远,便到了,这一路走来,关虎的肩头总是隐隐发痛,只是他急色攻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姑娘,里面请。”
顾明月快速打量了一下,把路给记熟了。
两人刚走进院门,关虎把门给掩上,插上插销,立刻急不可耐地要去搂顾明月。
顾明月直接又是一拳。
“讨厌啦,你那么急做什么——”
“咔嚓——”一声,关虎脸色立刻惨白,这次真的不是错觉,他感觉他右手臂好像断了,一阵剧痛,抬都抬不起来。
“啊——我的手——”
入秋的天气,
关虎穿得单薄,额头上却滚下豆大的汗珠。
顾明月关切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肩怎么了?”
这么一拍,关虎又感觉肩没那么痛了,手也能抬起来,只是没有太大劲。
“姑娘险些把我胳膊都拍断了。”
顾明月捂着帕子,咯咯娇笑起来。
“这位公子真是说笑,我方才轻轻一拍,怎么可能呢?你莫不是要碰瓷,想讹我的银子吧?”
说完一脸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要回去了。”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呢?”
关虎急得摆手,见顾明月仍旧满脸顾虑,几句话不进大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