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又笨,又懦弱,一辈子被人算计到死都没有发现。”
柳晓晓垂着眼眸,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这一生,过得实在太失败了,如今想想,成亲前几年,谢京墨甚至没有同她圆房。
每次拿酒灌醉了她,她也傻乎乎地,谢京墨说什么都信。直到后来,谢京墨同谢雅柔两个闹了别扭,冷了好一段,才同她圆房。
她还劝谢京墨,兄妹两个,能有什么仇,谢雅柔身世可怜,让他多让着妹妹。
多可笑啊,不知道谢雅柔每日看着她,是什么感觉,每天都在讥讽世上竟有这样的傻子吧。
柳晓晓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
“若我有半点好,谢京墨也不会这样对我。”
前世的事,实际上极大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她未曾出阁前,在扬州也小有名气,不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提亲的人就没有断过。可是嫁给谢京墨,人家竟半分瞧不上她。
“晓晓,你之前做了一道芙蓉翡翠汤,味道真是好极了。”
祁连忽然插嘴,柳晓晓一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些信心的,那道芙蓉翡翠汤,用碧绿的白菜和芙蓉花做主材,再辅以鲍鱼、海参、鸡汤炖出的高汤,看着简单,实则味道鲜香无比。连顾老太太这样不爱吃素的人,都抢着喝了几大碗。
“你觉得路旁的野狗喜欢吃这道菜吗?”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柳晓晓哭笑不得。
“怎么
就扯到狗了,狗自然是爱啃肉骨头的。”
祁连轻笑一声,站得离柳晓晓更近一步。
“狗不仅爱吃肉骨头,也爱吃屎,这难道就能说明,芙蓉汤比不上一坨屎?”
祁连说得粗俗,柳晓晓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这是将谢京墨比作一条野狗,谢雅柔便是那——
“噗嗤——”
柳晓晓抿着唇,笑出声来。
“你这人太坏了,哪有这样打比方的。”
其实祁连的话,话糙理不糙,柳晓晓嘴上不说,心里却一下子就舒服了。是啊,我之甘露,他之砒霜,也许自己确实没有那么糟糕,只是谢京墨刚好不喜欢而已。
祁连眉头一挑,俯身凑到柳晓晓身前。
“我坏吗?”
“我最不喜欢被人冤枉,你既冤枉我,那我便要真做一件坏事。”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暧昧,祁连凑得又实在太近,少年人清松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柳晓晓立刻红了脸,不自在地想要后退一步。
只是两人本就站在一处河道旁,柳晓晓这一退,身子往后一仰,立刻就失去了平衡。
关键时刻,祁连伸手搂住柳晓晓的腰,把她用力往怀中一带。
柳晓晓撞上祁连的胸口,两人贴得极近,祁连的手死死按在她后腰上。
柳晓晓抬起头,看着祁连的脸凑得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仿佛有深邃的漩涡,将她吸入其中。
柳晓晓心神大乱,手搭在祁连胸前往外一推,却纹丝不动。
祁连轻笑
一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极轻的吻,似三月春风,蜻蜓点水而过。
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扩散至整个湖面,柳晓晓身体本能地颤抖起来。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祁连便伸手松开了她。
柳晓晓惊慌失措,简直是落荒而逃,一直捂着脸跑到自己的营帐里,她才敢松开手,撑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大喘气。
祁连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亲她?这不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吗?
她想到了前世和谢京墨的吻,两人同房时,谢京墨也偶尔亲过她几次。只是她不喜欢,总是侧头避开,谢京墨也淡淡地。
不像现在,分明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在她心里头却是惊涛骇浪。
她身体发抖,心跳如鼓,腿也软了,脑子里嗡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