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又是吃的,我那么大一个人就在面前,还没有几口吃食重要?
谢思远勃然色变,只感觉满腔怒火,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停船!给我开回去!”
谢思远气的跳脚,船舱里气息沉闷,憋的他整个人透不过气。他怒气冲冲地离了舱房,来到甲板上,又是对着船工一阵怒吼,命人把船开回岸边。
等船工布上踏板,谢思远回到岸上,顾明月才反应过来,急匆匆的从舱房里追了出来。
“谢思远,你站住!”
谢思远脚步一顿,心中升起一丝希冀。
“你把账结了啊!”
停顿的身形猛的一僵,谢思远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片刻后,他捏紧拳头,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顾明月站在甲板上,傻傻的看着谢思远越走越快,到后面几乎是一路小跑。
不是吧,谢思远居然逃单了。
气死人!
顾明月回到家中,一路上把谢思远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天杀的,三两八钱银子!这么贵的晚膳,抵的上她两个月月的俸禄,她真的气的想打人了。
“小姐,大事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顾明月正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门外忽然响起了翡翠鬼鬼祟祟的嗓音。
顾明月起身下床,狐疑的打开房门。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奴婢刚才使人问了二门的张婆子,说少爷没有离开内院,可是他不在李姨娘那儿,书房也不见人影,不知去哪里了。”
翡翠满脸紧张,担忧的神情不似作假,顾明月很不以为意。
“那么大个院子,也许是去哪溜达去了,管他做甚?”
“哎呀小姐,这都快子时了,哪个正常人会在这个时辰去溜达?咱们内院还有个湖呢,虽然不大,但是里头最深的地方可是能淹死人的。小姐,要不把人叫上,去院子里找找?”
“真是麻烦。”
顾明月不耐烦的批上衣服,跟翡翠出去找人。
她轻功好,耳力又出众,到院子里快速的溜了两圈,并没有看见谢京墨的身影。路过秋水院时,顾明月竖起耳朵,竟意外的听见里头传来压抑的低吟声。
这声音——
顾明月在西北可是逛过窑子的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讶异的一挑眉毛,好家伙,谢雅柔这是跟谁啊,府里哪个下人?
人家的私事,顾明月也没兴趣管,正要抬脚离开,耳垂微动,听见了谢雅柔痛楚的呻吟。
“哥哥,你轻点儿——”
“柔儿,你不喜欢这样吗?”
恍若一个晴天霹雳当头炸响,顾明月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谢京墨?谢雅柔?
不可能吧!
顾明月蹑手蹑脚的溜到院子里,站在门外,直接把耳朵贴了上去,里头的身影就在耳边响起,格外清晰。
“你是哪里学来的下流做派,是不是李莹莹那个小娼妇教你的!哥哥,你再拿对她的那副轻狂样子待我,我要生气了。”
“好柔儿,不过换个样子,你又不依。咱们都这么久了,时不时也得换点新鲜样式。”
谢京墨抱着谢雅柔低声哄了一阵,片刻后,里头又响起两人愉悦的呻吟。
顾明月整个人都傻了。
她魂不守舍的回到春风院,翡翠着急的迎上来。
“小姐,可找到少爷了?”
顾明月心不在焉的摆摆手,敷衍几句,把翡翠打发走了。等回到房里,她拿冷水泼了脸,才算清醒了几分。
谢京墨和谢雅柔,那可是亲兄妹啊。
看他们那副样子,这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不成柳晓晓嫁过来时,两个人就已经有一腿了?
脑中闪过往日的画面,谢雅柔时常犯心疾,大晚上的来叫谢京墨过去,之前只以为兄妹两个感情好,却原来都是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