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的背影一消失在门口,谢太太面若死灰,颤抖着嘴唇,伸手去捶打儿子的肩膀。
“你疯了,墨儿,你疯了啊,那样好的铺子,你怎么能给她?还有五千两,我去哪里搞这五千两来?”
谢京墨沉着脸,眼中闪过一片狠厉。
“娘,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能奈何的了她?为着我们一家子的安危,这女人是再不能留了。”
谢太太一惊,实话实说,她一开始也打过这样的主意。花银子买通了谢浩,就是想让人在祠堂活活打死柳晓晓。可自从知道她被邪祟附体之后,这个念头她实在是不敢有啊。
“墨儿,她武功这样高强,咱们全家一起上都打不过她一根手指,这,这怎么——”
“娘,莽夫才用武力,你去催一催杜叔,叫他抓紧把东西送来。”
谢太太愣了愣,还是犹豫不决。
“下毒药?那是要被官府查出来的啊,墨儿,你能做干净保证不落下什么把柄?”
“娘,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杜叔吗?父亲对他有恩,咱府里多少事都是他解决的。你放心好了,这次我同他商量的仔细,保证干净利落。”
母子两个又低头商议一阵,越说,谢太太眼珠子越亮,到后头,嘴角也露出笑意来。
“我就知道墨儿是个能成事的,既如此,最近你也忍者她些。只要不提和离,什么都由着她去。银子不银子的,反正过了几个月又回咱自己口袋了。”
“我都有数的。”
“夫人,少爷,亲家老爷太太来了,已经进了大门了。”
母子两个对视一眼,一齐迎了出去。
谢太太红着眼眶,一见到柳夫人,便激动的上去握住她的手,指着谢京墨的脸哭道:
“柳家姐姐,我实在是没脸同你说这话。墨儿不知怎么惹了晓晓不快,竟被她痛打一顿,你看看,你看看这脸。他可是要下场考贡士的人啊,若是留个疤,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顾明月那一拳使了六成力道,刚开始还好,只留了点鼻血。可她的拳头都是有内劲的,现在谢京墨的脸又红又肿,眼睛都眯的只剩了一条缝,嘴唇更是肿的和香肠一般,看起来吓人极了。
柳老爷夫妇吓了一大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这,这是我们家晓晓打的?拿什么打的?”
谢太太只哀哀戚戚的哭,拿帕子捂着嘴。
“这也就罢了,小夫妻闹个矛盾,可她打了人,转头竟闹着要和离。这天下没有这样欺负人的!亲家,你们摸着良心说话,晓晓嫁到我家两年多,我拿她当半个女儿。
她不生孩子,我家可曾嫌弃她了?这世上也就是我们谢家这样厚道,我墨儿老实,被她打了还替她说话。都是当父母的,我这心里啊,呜呜——我怎么这般命苦啊——”
柳老爷尴尬的皱着脸,被谢太太哭的抬不起头,只气的甩袖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天下还没有听说女人打夫婿的。亲家,你放心,若真是晓晓干的,我必得好好教训教训她。她人呢!她人呢!”
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朝春风院冲去。
谢太太假模假样的跟在后头劝,嘴里说些看似劝阻的话,实则全是煽风点火。把柳老爷听的,只感觉今日不打一顿女儿,对不起这样好的谢家。
几人来到院子里,顾明月换了衣裳,正要出门。
“爹,娘,你们咋来了?”
柳老爷吹胡子瞪眼。
“晓晓,我只问你一句,墨儿脸上是不是你打的?”
说完朝旁边拉了谢京墨出来,顾明月看了,吓一大跳。
“嚯,这个猪头是谁?”
“柳晓晓!你还有脸说!”
谢京墨咬牙切齿,简直要气疯。顾明月一愣,试探着问道:
“谢京墨?啧,你怎么这般不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