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叠声催促,车夫把马车架的快要飞起来,一行人来到祁门县最大的医馆荣安堂。谢京墨跳下马车,一头冲进了医馆里头。
“嗳——你谁啊,怎么乱闯呢?”
有小二上前阻拦,谢京墨沉着脸,不管不顾的朝后屋闯去。冬梅紧跟在身旁,嘴里不住的念叨。
“这医馆条件如此简陋,姨娘怕是要受苦了,呜呜——”
其实她这话纯属乱说了,祁门县虽没有扬州繁盛,但荣安堂的东家,在扬州也有开着医馆的。这里头一应布置都同扬州的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地方稍微小了一点而已。
谢京墨听她话音,快速朝药堂里扫了一眼,只感觉逼仄狭窄,果真是条件不好。柳晓晓不送莹莹去扬州,反而选了这样一个地方,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莹莹——”
谢京墨掀开门帘,看见李莹莹正捏着帕子,靠在榻上垂泪。顾明月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呜呜,少爷,你终于来了。”
李莹莹扑到谢京墨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谢京墨视线在她下身鲜红的裙摆上扫过,心头狠狠一窒。
他抱住李莹莹,转头怒视着顾明月。
“柳晓晓!你这个毒妇!”
顾明月:?
“你身为当家主母,竟然嫉恨莹莹怀孕,使出如此下作手段害了我们的孩子。你这恶妇,这事我必找你们柳家讨个公道!”
怀里,李莹莹抬起泪眼迷蒙的小脸,茫然的扯扯谢京墨的衣袖。
“少爷,什么孩子?”
谢京墨一愣。
“莹莹,你不要怕,有我在,定然不会再叫那恶妇欺负你。你才小产了,快到旁边躺着,你别难过,孩子日后咱们还是会有的。”
谢京墨一边说,一边打横抱起李莹莹,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榻上,种种温柔小意,叫旁边的大夫看了都不住摇头。
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宠妾灭妻到如此地步,家中也没个长辈管管。心里头不快,说话自然就有些不客气。
“这位公子,你家夫人没有小产。她是来了月事,她月事不调,已有两月多未来,这次量多了些,看起来就有些可怖。”
老大夫不悦的瞪了一眼谢京墨。
“还有,既然如此重视子嗣,之前为何服用药性那么烈的避子汤?你家这位小夫人,年纪轻轻,身体如此虚寒。要是不调理好了,以后也极难有身孕。”
话音一落,谢京墨和李莹莹,脸色同时一变。
李莹莹心虚的捂着肚子,满脸惨白的摇头道:
“大夫,你可不能胡说,我从来没有喝过什么避子汤。”
谢京墨强作镇定,也是果断的摇头。
“我们新婚不过数月,哪里来的什么避子汤。你这老大夫,医术不行也不能乱说。莹莹,咱们回扬州去看,我叫了杜大夫来,好好给你调理调理。”
一面说,一面把李莹莹抱起来,杜衡跟在后头进门,同行相见,也有几分尴尬。他冲这老大夫点了点头,又忙不迭的跟在后头退了出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杜衡他是认识的,在扬州城略有几分名气,居然跟着这年轻人跑他医馆里头来,这是公然打他的脸啊。
“空青,你跟上去问清楚,这是谁家的。往后在扬州,不许他们家的人来我们荣安堂诊治!”
顾明月站在一旁摇头。
神经病啊这两个人,一个来个月事搞的快死一样,一个莫名其妙跑来骂她一顿,简直了,浪费她半日功夫。
还是回去找珍珠谈事情要紧。
另一边,把李莹莹在马车上安置好,谢京墨拉了杜衡,两人到一个僻静处说话。
“杜大夫,情况怎么样?”
杜衡捏着胡须,满脸的疑惑。
“京墨,这药,同往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