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扫了一眼,这一扫,视线就收不回来了。下巴一痛,一根胡须被捻了下来。
“谢思远!”
谢怀安原地跳起来,麻利的操起放在旁边的金丝楠鸠杖。
“我上次是怎么同你说的,你为何又跟她混在一起!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谢怀安勃然大怒,高高的扬起手里的拐杖,就朝谢思远头上敲去。谢思远“嘶——”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抱着脑袋缩在一旁。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谢思远抬头一看,顾明月两根手指捏住了祖父的拐棍,正一脸不满的瞪着他。
“祖父,你怎么又随意打人呢!”
谢怀安脸皮涨的发紫。
“不许叫我祖父!”
“哎呀祖父,你这样就不对了。我上次不是同你说了,年纪大了,性子还这样冲动,是要中风的。来,消消气,我和谢思远抓了很多竹鼠,听说好吃极了。我做东,请你去吃一顿怎么样?
我可先说好了,这个竹鼠我请,点其他菜,不归我付钱的啊。”
旁边,谢思远和明路朝她使着眼色,拼命咳嗽起来。
“咳咳咳,觉远大师,咳咳咳——”
顾明月一转头,看见个光头的老和尚,正吹胡子瞪眼,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顾明月面上有些犹豫。
“你也想吃吗?哎,行吧,那等会你少吃点。”
“女施主!寺庙里不得杀生,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何况是素有灵性的竹鼠。以佛性等故,视众生无有差别——”
觉远大师双手合十,手里滚着念珠,对着顾明月滔滔不绝。
顾明月听了一会,面色越来越迷茫,她伸手捅了捅一旁的谢思远。
“这个和尚说的啥啊?”
谢思远低着头,神色尴尬。
“觉远大师的意思,这竹鼠是活的,不能吃。”
“这样子啊——”
顾明月了然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提过明路手里的麻袋,往地上重重一摔。
袋子里的“吱吱”声瞬间就消失了。
顾明月松口气。
“都死了,可以吃了吗?”
觉远大师:......
谢怀安:......
谢思远:......
噗哈哈哈哈——
他“噗嗤”一笑,看见自家祖父的脸,又猛的伸手捂住嘴巴低下头,肩膀不停的耸动。
谢怀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浑身发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顾明月。
“如此——如此女子——谢思远,你是成心要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