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想起一件事。
“楚先生，你上次给我的锦囊里面装了什么？我不小心给丢了。”
楚先生神秘一笑。
“下次再给你一个，你自然便知道了。去吧，好生在宣慰司呆着，直到顾明月回来。”
楚先生的意见，顾明月从来没有不听的，更别提柳晓晓了。
她跟着章嘉韩俊来到宣府镇有名的红灯区永乐巷，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案子给了结了。
第一次逛妓院，柳晓晓心里很紧张。
此处的妓院跟扬州不一样，外头没有精致的亭台楼阁，反倒是十分朴素的窑洞。门口不断有半老徐娘围着几人拉拉扯扯。柳晓晓板着脸，挤的一头汗，才总算到了永乐巷的最深处。
这是宣府镇最好的妓院，娶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叫百花楼。
百花楼明面上的老板叫十三娘，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她露着一半胸脯，两片嘴唇抹的猩红，听几人把来意一说，十三娘一拍巴掌。
“六两八钱银子，说抹就抹？”
“当初本来就是李谦先动手的，你们不去管他要银子，怎么着，打量哥几个好欺负？”
章嘉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露出腰间挎刀。
十三娘面色犹豫起来。
“不可能吧，他先动手的？我记得分明是顾明月先打人的。”
“放你娘的屁，是李谦邀请我们动手的，他凑到顾明月身前，说，你打我呀？这也能怪我们？”
韩俊神情激动，十三娘闻言，无语的翻个白眼。
“反正你们动手打人的，想叫我写文书，拿银子来！”
柳晓晓伸手扯住要动手的两人，朝十三娘行了个礼。
“十三姐姐，那日的事情实在不能只怪我们。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出二两银子，你把文书签了怎么样？”
“呵呵，我瞅你像二两银子。”
十三娘又熟练的翻个白眼，几人正拉扯间，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这弹的什么玩意儿，滚下去！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连个能弹琴的都没有！”
十三娘叹口气。
“这都第几个了，也不知这位爷要听什么样的曲。”
她一边说，一边朝柳晓晓几人看了一眼。
“你几个也别在这同我歪缠，有本事弹个曲，叫楼上那位客人满意。别说六两银子了，我倒赔你六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