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站在原地,把手里的棍子当标枪一般,朝着陈妈妈身后直直的丢了出去。那棍子像长了眼睛一般,陈妈妈转个弯都撵上了,她被一棍砸子砸翻,当即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明月“呵呵”一笑,走上前去拖着陈妈妈的一条腿,就这样把人倒着拖了回来。然后扔麻袋似的一甩,把陈妈妈就甩在长凳上了。
这一幕画面实在太过可怕,离奇,恐怖,震惊。
仆妇们惊恐的瞪大眼睛,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巴,耳朵里听的棍棍皮肉相触的响声,眼前是顾明月扬的高高的手。
很多年以后,柳府里小孩儿哭闹不停,还流行这样一句话:“再哭,二姑奶奶拖了你去打板子!”
“噼里啪啦”一顿板子收拾完,陈妈妈哭的鼻涕泡都冒了出来。老老实实把自己叫人作践珍珠的事都交代了一个遍。另外两个小丫鬟也挨了一顿收拾,顾明月丢下棍子,神清气爽。
“行了,把这三个贬去当最下等的洒扫仆妇,再扣三个月的月钱。”
顾明月大喇喇的朝一旁吓呆了的柳夫人伸出手。
“娘,把珍珠一家子的身契都给我。”
柳夫人呆呆的点了点头,等主子离开,仆妇们也忙做鸟兽散。
二管家摸着额头的冷汗,刚出了二门,就见老黄正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他进不去二门里,也不知道事情成没成,只听去里头怪热闹的,莫非是众人在给珍珠道喜呢?
“二管家,事成了吗?”
二管家吓的魂飞魄散,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顺势掐上他的脖子。
“我他妈!老子好险没叫你害死,今日的事你往后再敢提一个字,看我不弄死你!”
说完狠狠踹了老黄一脚。
“滚!”
老黄被他踢的摔倒在地,半晌回不过神。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过了一阵子,见到顾明月带着珍珠一家从二门出来,老黄才反应过来。这,这小贱人还有这命?这莫不是要被二姑娘接回去了?
想到此,他忙低下头,闪到旁边的花丛后头。
顾明月把珍珠接上马车,把茶庄的事情同她说了,又嬉皮笑脸道:
“珍珠姐姐,在内宅里有什么意思,没的埋没了你的才能。你把一家子都带去茶庄,往后你就是茶庄最大的管事,什么都归你管。”
珍珠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头一阵酸楚,姑娘自幼天真心善。如今竟也被迫学会赚银子替自己谋算,背后还不知吃了多少苦楚。
她红了眼眶,握住顾明月的手。
“姑娘,你能这样想奴婢实在是为你高兴,谢京墨实非良配,咱们需早早打算起来。只是还有一件事,我记在心里两年,实在如鲠在喉,得跟你说明白了。”
珍珠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姑娘,谢京墨同谢雅柔之间,有些不清不楚。”
顾明月迷茫。
“啥?”
珍珠气的跺脚。
“我就知道你又不信,我上次试探着说了一嘴,你就大发脾气要赶我走。每次你和谢京墨稍微好一些,晚上谢雅柔必然发病,嚷着叫他过去看。这分明是小妾争宠用的法子,连新婚夜人都被她喊过去半日。这天底下有这样做姑子的人?”
顾明月惊呆,反应过来,又有几分好笑,她摇着头。
“怎么可能啊,他们可是亲兄妹。”
见珍珠急了,顾明月拍拍她的手安抚。
“你放心,反正等咱们赚了钱,离他们远远的,管他们两个干啥?”
珍珠挫败的叹口气,算了,这等有违人伦的禽兽之事,别说姑娘,一开始连她自己也不信的。姑娘如今能认清现状,为自己打算起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顾明月将珍珠一家送到茶庄,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她把人安置好,路过一旁的谢家作坊时,碰运气的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