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妇,得罪了。”
谢浩站在顾明月的身前,一双细小的眼睛有些贪婪的在她纤细的腰肢扫了一眼。
谢京墨这个媳妇,长的可真是漂亮啊。芙蓉面柳叶眉,这身段更是一等一的风流。只可惜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嫁过来两年都无所出。如今好不容易落到自己手上,待会可得好好占点便宜。
他眼珠子一转,装模作样的凑近顾明月低声解释道:
“咱们这拍喜的习俗最是灵验,打上一顿,神明宽恕你,马上便能有身孕了。”
“拍喜,什么是拍喜?”
原来在扬州,有一种“拍喜”的风俗,又叫“打生”,意思是妇女婚后久久不育,导致家中香火断绝,灭宗废祠,应该受到神明的惩罚。只有请神明宽恕后,才能孕育生子,延续香火。
这个时候,丈夫会请上同宗的族人,每人手持竹条,殴打妻子驱邪。妇人吃痛,往往求饶逃跑,族人便在后头追,一边追打,一边问:“生不生!生不生!”
妇人需回答:“生!”
等挨满两个时辰,妇人还需在宗祠里呆满一夜。这个时候,她的夫家就会拿花生枣子分发给族人,并设宴款待众人,喜礼这才算结束。
“拍喜”的风俗流传已久,往年间,经常有人故意下狠手,借此除去不会生育的妻子,改而重娶。时间一久,闹出的人命多了,这风俗渐渐的就被众人所不喜,不过仍断断续续有人在施行。
直到谢怀安回扬州,他极其厌恶此风,同几个行喜礼的商户都断了来往。众人怕惹恼他,近几年便没什么人做这个了。
谢浩低低解释完,高举起手中的竹条,嗓音因兴奋而变得高亢。
“生不生!”
顾明月却比他还兴奋,而且,显然的,她误解这风俗的意思了。
谢浩只见眼前一花,手里的竹条就被顾明月抽了过去,而后狠狠一击落在肩头,谢浩尖叫一声,只感觉肩部已经皮开肉绽,一阵尖锐的痛意涌遍全身。
“生不生?”
顾明月满眼亮晶晶的,手握竹条期待的看着谢浩。
谢浩懵了。
顾明月不满,又狠狠一条子下去,谢浩另一边肩头的衣服应声而碎,白皙的肌肤如同干枯的大地一般龟裂,鲜血喷涌而出。
“啊!”
谢浩惨叫一声,伸手抱住肩头,痛的倒在地上打滚。
顾明月更不满了。
“你怎么不说生呢!这不合你们的规矩啊!”
“你这贱人,你敢打我父亲!”
一名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冲了过来,恶狠狠的朝顾明月挥出手中的竹条。
顾明月侧身一避,拎着他的衣领,一条子抽在他后背上。
“你呢,你生不生?”
“哎哟——疼死我了!”
少年疼的倒抽凉气,缩着背滚到一旁,直往人群后头躲。
顾明月生气。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生啊!这样喜礼不是白搞了!若是搞不成再来一次,我不是还得在这祠堂里饿着。”
此时,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大家见她一个弱女子,夺了竹条打人,谢浩父子两又鬼哭狼嚎的,只以为他们是收了银子商量好的。
只是不对啊,谢婶子塞了银子,分明是叫我们下手重一些啊,为何谢浩两人这般模样?人群中有人不解的小声嘀咕,不管了,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凑上去随便打几下。而且柳晓晓长的这般漂亮,挨的近了,便是摸几把占些便宜也是好的。
沉默片刻,大家反映过来,纷纷举着手中的竹条朝顾明月冲了过来。
顾明月兴奋的一拍大腿,“这才对吗!”
猎杀时刻。
她举起竹条冲进了人群之中,直如饿虎入羊群一般。只见她左冲右突,时而横扫千军,时而劈波斩浪,直把一根竹条舞的密不透风,在空气中挥出“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