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宾客已经来了,化妆师帮她化好了妆,现在正在整理头纱。
秦至年进来看见她穿着白色婚纱的样子,一时间愣住了。他知道她长得漂亮,但是今天的她尤为好看。柔婉精致的五官配上洁白的婚纱仿佛画里出来的一样。
他走到她的身后,化妆师自觉的出去并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萧思曼看了一眼身后的秦至年,“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紧张吗?”他把头靠在了她的头纱上,看着镜子里互相依偎的他们,心下一片柔软。
“嗯。”萧思曼轻轻应了一声,但是她的紧张是担心一会儿逃不出去。她不自觉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红色箱子。里面放着现金,护照,还有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一会开场前的空隙是她逃走的最佳时机。
秦至年勾了勾嘴角,亲了亲她的额头,“思曼,我们以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萧思曼沉默了一会。
如果在两年前也许她会非常开心,但是现在时过境迁,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也终于能够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要结婚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秦至年没听到她的回答,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看着镜子里的萧思曼眼眸深深却不见半点喜色,心下莫名的有些慌张。
“思曼,以后我们好好的,”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急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保证。”
他急切的希望证明自己的真心,此刻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他没有从前没有办法为了她对抗整个家族,那些不得已也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包括他和萧羽以根本没有谈恋爱,只是合作关系。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好玩,喜欢看她紧张吃醋的样子,后来慌越撒越大他根本不敢向她坦白。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了,看起来柔柔婉婉,但是要是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在骗她怕是这世都不会理他了,所以他直接就不说了。到现在他也不敢说,他们都因为这个谎言付出了代价,尤其是她,那个孩子……素来冷冽沉稳的人此刻竟也有了几分慌乱。
萧思曼心下很复杂,有些酸,有些疼。这话要是早些说该有多好。
“好。”她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个笑。
秦至年见她应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格外柔和,“我去外面接待宾客,我等你。”
“嗯。”萧思曼点了点头,“姐姐现在还好吗?”
“我们结婚的事有没有告诉她?”
秦至年冷峻的脸庞上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眼眸里闪过一丝宠溺,“她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过相信依照陈南千的性格一定会告诉她的。”
秦至年在心里默默的给萧羽以点了根蜡烛,不好意思,你受累担着点了。
“她要是能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很惊讶吧!”萧思曼笑了笑道。
她心里有些遗憾,不过想到萧羽以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又对她产生了几分同情,她们都倒霉在有那么一个爹,算起来也都是通病相连了。
婚礼开始了,化妆师一直跟着她身边,她根本没有机会走。
她看了门外一眼,“我刚刚好像看见我父亲走过去了,你能帮我去帮他叫过来吗?我有话对他说。”
化妆师点了点头,十分理解他们父女之间出嫁前的知心话,所以立即便追了出去。
萧思曼见她出去立马起身把门关上锁死,然后小跑过去拿起那个小红皮箱,在里面拿了一身简单的体恤运动裤换上,把婚纱藏在了更衣室里,做好这一切她又带了顶帽子把帽檐压低拎着小皮箱就走了。
在跑到大街上的时候她的脚步越来越快,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机场。”
“好咧。”
这一切进行的太顺利了,她看着车窗外慢慢向后退的景色,就像是秦至年一点一点也从她的人生旅程中消失,她把他远远的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