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沫染喝多了,不醒人事的那种。
郑雨泽透过后视镜望着,后座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拨着贴在女人脸颊上的头发,声音带着试探,“真的想好了吗?”
宫君墨眼中全是深情,盯着女人的精致白皙的脸蛋,轻轻嗯了一声。
郑雨泽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吞了回去。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为什么在宫君墨的身上就是不直,还转了个弯。
郑雨泽手中拿着红色试剂的针管,半蹲在沙发边,抬眸望着搂住龙沫染的宫君墨,没有一点玩世不恭,“君墨,这一针下去,她会记得所有的人,唯独会忘你了,要打吗?”
宫君墨捏了捏她的小手,卷起她的衣服,露出手臂,深邃的眸中有眷恋有不舍,更多的是决绝,“嗯!”
可能是有点凉,龙沫染身体本能的缩了缩,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了她的手臂,亲眼看着红色液体全部流进她的身体中。
郑雨泽不敢看他的表情,快速出了别墅。
总感觉自己是刽子手一样,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
宫君墨用棉棒按压着她的手臂,直到不出血了,才收起棉棒放到自己的口袋中。
他抱起龙沫染进了卧室,给她换了睡衣,他坐在床头,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附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几乎不可闻到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心似被捅了个窟窿一般,倏地疼痛无比,由最初的一点点的刺痛,麻木,哀恸缓缓扩散,不知不觉沁入五脏六腑,变成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眼眶湿红,放不下,也必须放下。
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不敢回头。
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龙沫染闭着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泪。
打开门,望着门外,碾着佛珠的人,轻扯嘴角,“走吧!”
白子倾掀眸望了卧室一眼,转过身望着男人的背影,眼中晦涩不明,佛珠在他手中转了起来..............
飞机上。
白子倾又一次偷瞄身旁闭目养神的人。
宫君墨倏然睁开眼,声线冰冷,“有话说。”
甜萌的声音到,“死鬼,你把人家的话吓回去了。”
“嗯?”
含有危险压迫的声音使白子倾瞬间闭了嘴。
随后一想又不对啊!
该被威胁的应该不是他吗?
瞬间他又挺直了腰杆,本想找回场子,哪只他闭目养神去了,根本不搭理他。
独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车子很快驶到了机场,在登机之前,他又回头忘了一眼,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城市。
轻舒一口气,抬脚迈上了舷梯,笔挺的脊背带着一丝决绝。
再见!我的染儿!
.............
龙沫染是被敲门声,吵醒了的。
她起身揉了揉头昏脑胀的头,从大床上滑了下来,光着脚开了门。
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哦豁!
她就是睡了一觉,这是整穿越了吗?
一排佣人跟她请安问好,洛北递给她黑色的西服,微微颔首,“龙总,请您换好衣服,公司10点有一个会议要开。”
龙沫染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洛北,你没事吧?”你应该跟着.......
她双手抱住自己头,脸上流露出痛苦的样子,脑子嗡嗡作响,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映入眼帘的是龙司钰关心的眼神,他按住她的肩膀,小声道,“妹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哥哥。”
龙沫染望着他,心中开始怀疑,她这是穿越到团宠剧本中了吗?
她哥哥为毛这么温柔呢?
龙司钰可没有想这么多,他从洛北的口中知道了,宫君墨为龙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