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担心,“君墨这一针下去,会推迟你发病的频率,但付出代价是你的身子油尽灯枯的更快,这样值得吗?”
宫君墨冰冷声线透着决绝,“开始吧!”
郑雨泽知道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不能拉回来。
同时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女人,让他不惜承受这种钻心刺骨摧心剖肝之痛。
就是为了以正常的人状态多陪她几天。
冰冷针头刺破他的肌肤时,他的脸上依旧毫无波澜,只是长长睫羽轻轻颤动了几下。
郑雨泽推到底的时候,忍不住侧目扫了一眼,坐姿端正的男人。
心中既佩服又心疼。
十分钟后。
宫君墨冷汗连连打湿了后背,撕裂神经碾磨骨头的痛,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发抖,但脸上除了苍白外,其他与平常无样。
郑雨泽盯着紧紧攥着拳的白皙手腕处,粗糙的铁链正磨着皮肤,渗出鲜红刺眼的血,触目惊心,脚脖上亦是如此,有的顺着他白皙的后脚跟,滴在了雪白冰冷的地上。
一开始地上只是一滴滴鲜血,后来连城一片。
白和红形成强烈反差。
凌晨2点30分。
郑雨泽颤抖着双手解开铁链,伸手扶住脸色惨白,犹如在泳游池中刚刚捞上来的男人,让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到了沙发上。
郑雨泽用早就准备好的纱布,拧开消毒液的盖子,拿棉签沾了一下,给他磨破皮手腕消毒,他的身体本能抖了一下。
处理到最后他一直挺的身子,有些佝偻.........但全程没吭一声。
倒是郑雨泽最后有些手抖.........
但内心更加佩服敬佩他了。
包扎完成后,宫君墨横躺在宽大的沙发上,闭着眼,看似是累了。
能不累吗?
白天处理工作,晚上受虐。
身心俱疲。
郑雨泽从橱子中摸来一个毯子,轻手轻脚给他盖上。
自己就坐在他办公转椅上,凑合一晚。
嗡嗡的手机振动声音。
本来以为响几声,就会停。
哪知道打电话的特别执着,大有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
郑雨泽眉头紧皱,提步走到沙发靠背的黑色西服外套边。
他掏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龙沫染三个大字跳入眼帘。
灭了一下,随后紧接着又亮起来。
沙发上人倏然开口,“拿过来。”
打算按关机键的郑雨泽,心想醒的还真是时候。
他轻叹一声,还是递给了他。
男人按了接听键。
“宫君墨,你干嘛去了?你在哪?我好担心你?”龙沫染罕见紧张无措的声音传来,仔细听似乎还带了一丝更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