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收起不正经，手搭在环形沙发扶手上，侧目道，“雨泽，还是没有希望吗？”
郑雨泽轻轻摇了摇头，温润的声音透着愧疚，“子秋，我尽力了，但还是研究不出，君墨体内到底是什么。”
江子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肃冷，“别灰心，一定能研究出的，一定会的。”
冷冷语气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眼前的人。
他心中无比的清楚，如果郑雨泽这个享誉世界顶尖的医学鬼才，都研究不出的病毒，也就是说没人能够研究出。
倏然，门被推开，屋内的两人迅速敛下刚刚颓废情绪，挂上笑脸。
江子秋晃着二郎脚，往后一靠，姿势慵懒散漫，“雨泽，你是不知道，老宫的娇妻可是一朵人狠话不多霸王花。”
郑雨泽侧目，诧异道，“什么娇妻，君墨你结婚了啊！”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坐在他左侧，单人沙发上的宫君墨说的。
宫君墨并没有隐瞒，嗯了一声。
郑雨泽金丝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抹诧异，“是伊沐雪？”
宫君墨睨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冰冷字，“不是。”
江子秋接上话，“是我公司的一位艺人，要不老宫你打电话把人叫过来，认识认识呗。”
宫君墨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声线冰冷但又夹杂一丝温柔，“她有工作。”
郑雨泽扭头对上江子秋眼，眉梢微挑似乎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江子秋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无声说了一句。
真爱。
宫君墨没有理会两人的眉来眼去，抬眸直视郑雨泽的目光，“雨泽，结果是什么。”
郑雨泽垂着眼皮，幽幽说了一句，“失败了。”
瞬间包厢中温度骤降，还想打诨插科江子秋，心中也烦躁不堪。
草。
天妒英才。
宫君墨像是早早就知道结果一样，没有任何起伏，“还有多久。”
郑雨泽努力扯出一抹笑，可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最多五年。”
江子秋倒酒的手，微微颤抖一下，怒骂道，“郑雨泽你这个庸医，什么五年，信不信我一拳撂倒你。”
郑雨泽眼神闪着寒光，瞪了他一眼。
江子秋拿起酒，穿过郑雨泽时还故意踩了他一脚，坐到宫君墨沙发扶手上，给他添上酒，絮絮叨叨道，“老宫，你别听这个庸医的，就当他的话就是个屁，这家伙学术不精，还忽悠人.........”
宫君墨打断他的话，眼底一片释然，音调低沉轻缓，“子秋，雨泽，谢谢！”
江子秋再也装不下去了，眼眶微红，“我要杀了那个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