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襄身为谢府的男主人,风光灼华,当尽地主之谊。
高高屋檐下,天晚寒冷处,锦装华服年轻夫人款步走向来客。
面对着各种各样或好奇或打量的眼光,凌源宠辱不惊的交谈了起来。
“承蒙各位大人、夫人赏脸,谢府蓬荜生辉。”凌源端庄的客套两句。
有些夫人暗自疑惑,不说这小娘是个活泼顽劣,喜欢玩火的吗?
如今看来很是端庄稳重啊!
凌源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保住了她岌岌可危的名声!
俄顷,一道尖利刺耳的讽刺声传来:“装什么端庄,还不就是个泥腿子出身,攀上了谢府的高枝!”
凌源垂首叹气,怎么还是躲不掉啊!
凌源在外经商,自然是无可避免的的得罪一些同行。
凌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江南丝绸、上了年级的女子坐在席间,面色鄙夷的看着她。
其他的女眷们,面面相觑,保持中立竟。没有一个人替凌源说话。
谢襄曾告诉凌源,不用怕,一切有他。
凌源本不在意自己拥有多么巍重的地位,只要不影响到谢襄就好,跟旁的女人勾心斗角还不如多赚几两银子。
然后众女眷就发现谢府的小夫人还是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被戳到身世痛处的样子。
至于那女人说的话,凌源根本不在意,前世作为一个现代人,你跟她谈封建出身?
凌源心理强大稳,如老狗好吧!
这里倒不是说凌源不是不识礼数,面对大环境,当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遇见皇帝不磕头,不得脑袋掉地吗?
只是凌源面对这些封建古老的一些糟粕,思想更本不受影响。
“谢府本是贫寒之地,既然这位夫人您不想来到这个地方,那就请你离开吧。”
凌源淡淡的朝那个女人笑了一眼,随即说出了惊骇世俗的话。
那个女人的脸面可挂不住了,对于她们这些贵妇来说,这刚到别人家里就被撵出去,传出来可都是丑闻一桩啊。
她原本以为凌源会忍声吞气,自己好能占到便宜,谁知道,凌源压根儿不理她
这一套还直接就要把她请出去。
“我们谢府本来是欢迎各位夫人大人来到到来,但是希望有些没有眼色的人扰了别人的喜庆。大过年的,这些乌泱泱的事情出现了多不好。”凌源直视着那个女人,笑语嫣然,眼里藏刀。
其他夫人都觉着凌源年纪小,本不堪重任,没想到却也是个伶俐的主。
见气氛有些凝固,夫人们帮忙打起了圆场。
郝夫人见其他保持中立的人现在竟然慢慢倒戈像了凌源,咬牙切齿,都是一群墙头草,那里风盛哪里倒!
当初来个时候有几个还一起商量着打压凌源的分头,顺便看看能不能凌源身上分一杯羹。
但其他人见凌源不是个好惹的主,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便都默不作声,这是妥妥的把郝夫人当枪使了!
郝夫人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但挑事的人已经被消灭了火气,凌源便恢复原来温和的笑容。
“这帮各位大人、夫人给谢府的年礼。”凌源手一挥,命人将装好的香皂,洗衣皂礼盒呈上来。
红艳艳的包装纸盒正是万纸坊的出品。
众人惊讶,竟然包装礼盒都是用万纸坊的纸,那么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何物?竟如此兴师动众。
凌源笑笑,把旁边春分捧着的那个鎏金朱红的礼盒给拆了。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雕刻着牡丹花纹的红色香皂,和两个不透明质感的浅褐色洗衣皂。
每个不过巴掌大小,只不过洗衣皂要稍比香皂大一点点。
众女见状窃窃私语。
“听说是谢小夫人贯是会鼓捣的。”
“说不定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