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嘿嘿,师姐,你别那么大声嘛。我这也是没办法,那长老死活不让我进去,我就只能跟他打包票,说我肯定能治好那些弟子,”夏青囊无奈地将手一摊,“谁知这长老非让我发誓,要是治不好这些弟子的话,就用我来偿命。”
才这么一会子就开始喊师姐了?
左卿月扶额,顾不得纠正他的叫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那你可知道他们的病情、病因,如何下药了吗?”
夏青囊竟满脸天真地对着左卿月摇头,一手捏着下巴思索,“我仔细瞧了,但看不分明,所以呀,我这才回来请师姐您去帮我分析看看。”
“夏青囊,你是忘了那老头要杀我的事吗?”
“咱们医怪一脉救人素来是随心而为,我听说,咱师傅最喜治那些个疑难杂症,眼下这明夜堂的病症就很奇怪,咱们作为医怪一脉,还是以医术上的精进为主,先不要在意那些恩怨了。况且,冤家宜解不宜结,是不是这个道理呀?师姐。”
“咱们?医怪?”左卿月一脸震惊地指了指自己,夏青囊点头,又指向他,夏青囊更坚决地点了头。
左卿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竟被气笑了,妥协地说道:“行吧,行吧,我明日去瞧瞧,省的他们老是来找我的麻烦。”
“好!”
“那我先去休息了,”左卿月正上楼,发觉身后的小尾巴,猛地转过身去,道,“不许跟着我。”
夏青囊一怔,“师姐,我也住楼上。”
“呃……哦。”左卿月尴尬地快步走进了房间。
只见傅九曜盘坐在榻上正在调息,听见左卿月进门的声音,便慢慢睁开了双眼。
“阿月,你终于回来了。”傅九曜的声音软糯糯的,还故意拉长了尾音,他起身向左卿月走去。
“看你这模样是好全乎了吧。”
左卿月带着责备的眼神看向傅九曜,谁知傅九曜竟眨巴着眼委屈地盯着左卿月,左卿月憋着笑,才说出一句:“不好好歇着,净想着练功。”
“这不是过两天我还得比武嘛。阿月——”
傅九曜的目光似春日的江水一般动人,左卿月本也没生气,就扶着他坐在床上,道:“你接下来就睡在床上吧,好好养伤。不许说不。”
“好。”傅九曜耷拉脑袋,不敢回嘴。
左卿月早在出门前就特地吩咐掌柜的给自己拿了一床松软的鹅绒被,给傅九曜收拾好被褥,她就抱着原先的被褥走向榻上,麻利地铺好了床铺。
傅九曜见她收拾好却又要出门,几步上前,“那么晚了,你去哪里呀?”
“好饿,去楼下吃点儿东西,”左卿月的肚子很是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你想吃点儿什么吗?我给你带上来。”
傅九曜咽了咽口水,“不用麻烦了,我跟你一起下去吃。”
其实他也没吃,只是为了等左卿月回来一起吃饭。他的肚子也很应景地叫了两声。两人对视,没忍住笑了起来。
二人一同下楼,左卿月怕傅九曜嘴馋,便也只要了一碗清淡白粥就一碟咸菜。
“我今天去那个于仁家附近打探了一番,里面应该有不少分量,”左卿月一边喝粥一边含糊地说道,“这个于仁挺奇怪的,我估摸是已经死了,他的身份应该是被人冒名顶替了,而且连宅子也被人给占了。”
“分量大概到什么程度了?”
左卿月一皱眉,很严肃地将碗放在桌上,低沉地说道:“买了不少,按老刘说的,他为了牟利在里面掺假,放了别的东西,但如果真去提纯的话,分量还是很多,我稍微估算了一下,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整个京都是绰绰有余了。但我对比了一下老刘给的账簿,他购进的时间,正巧是你们进城的前几天。所以,我猜他的目标是英雄大会,并非是普通百姓,而这些分量用在你们这些门派弟子上,正差不多,而且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