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与流放无异。后来连彻战死,景阳帝无人可用,才动用了李玖。
景阳帝登基后的十多年里的确是励精图治,想把中州治理好。但十年前、也就是皇后去世那一年,他的性情突然大变,像是变了一个人,做了许多荒唐的决策,一步步变成了昏君。
“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夏家老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人、看着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重要的原因是我要报仇,为连彻、为我父母,拿回本该属于我父亲的东西,要景阳帝为他们偿命!”
李玖侧脸看向黎梨,“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尚,镇守河山也好,起兵造反也好,我不是为了什么天下大义,只是想复仇罢了。”
黎梨忽然一笑,“那若是你当了皇帝,你会做个明君吗?”
李玖愣了愣,明白了黎梨的意思后郑重道:“我当尽我所能让中州山河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这一刻,黎梨突然想到了秦暮晨、想到了连清,他听从了自己的心,认真道:“算我一个吧。”
李玖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这是何意?”
“我对兵法略有研究,想助将军一臂之力,我亦不是为了什么苍生大义,我只是为了替我朋友报仇罢了。”
“那若是见百姓受苦,你可会不管不顾?”
“我当尽我所能相助。”
黎梨话音刚落,两人相视一笑。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是一类人,不为大义死,只为吾心安。
他们也都明白,先平大义而后心安。
李玖凝视着黎梨的眼睛,“你如此信任于我,若败了,你可悔?”
“将军又因何如此信任于我?”
这种关乎生死的秘密,李玖居然能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他又如何能辜负这份信任?
李玖反问道:“你为何呆了这些天都没有离开?”
黎梨恍然大悟,“原来你知道……”
他不走,并非心伤未愈,更不是留恋北疆苍茫风光。而是,他清楚景阳帝的为人,觉得李玖如此卖命不值得,也担心他会步连彻后尘,所以想留下来让李玖认清一些事情,多一个人帮着提防景阳帝也是好的。
李玖知黎梨的好意,也知道黎梨能千里前来未友人寻一个真相,又怎么可能会是不义之人。而且他知道,就算他没打算起兵,黎梨也会用他自己的方式为连清报仇。
两人心照不宣,也没有再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属于你的东西,就算你占有了,迟早也是要还回去的。”
“阿莘,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朕的,为什么大家都偏向他,就连你也要因此离朕而去吗?”
“五弟,我都已经把皇位相让于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你还我命来!”
“不、不……啊!”
龚行闻声掀开窗幔,见景阳帝惊魂未定,直直的坐着,“陛下您怎么了?陛下?”
景阳帝一把拉住了龚行胳膊,“龚行,朕看见阿莘了,她还是不愿意留下,无论朕说什么,她还是执意要走,还有三哥,他来了、朕看见他了,他来找朕偿命来了……他一直都没有走,他还在,朕能感觉得到他就在周围。”
龚行扶住了景阳帝,“陛下、陛下,您做噩梦了,你仔细看看,这里只有老奴,没有其他人。”
景阳帝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汗凉下来的时候,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满眼戾气的对龚行道:“朕那么爱阿莘,把最好的都给她了,可她为什么还对夏霆翊念念不忘?到死了念着的还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这皇位本来就是朕的,既然他们不让朕安安稳稳的坐着,那朕就毁了它,对!毁了、都毁了!”
龚行看着发了疯一样的景阳帝,一言不语,这又是何必呢?让他坐不安稳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余皇后也是可怜人。
景阳帝十来岁时就喜欢上了余莘,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