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你快把裙子穿上啊。”夏安之手里拿着一条精致的绯色小裙子追赶着跑在前面的连清,到底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还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了,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泛起了红晕,“连清,我跑累了。”说着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抱着裙子眼巴巴的看着连清。
连清汗颜,他不想穿裙子啊!
连清的确不想穿裙子但他还是回头了,他看着耍赖坐在地上的夏安之叹了一口气,迈着小步子朝夏安之走去,“我穿就是,你先起来,地上多凉啊。”
“是啊公主,你不能坐在地上,奴婢扶你起来吧。”夏安之的婢女走到她身旁。
“我不要你们扶。”夏安之示意婢女退下,“我要你抱我。”她仰头朝连清伸出了双手。
“好。”连清知道和这丫头多说无益,缓缓地蹲下想把她抱起来。
“连清你真好。”夏安之有些得意,她就知道这招准管用,一把扑进了连清的怀里。
连清虽然比夏安之年长两岁,但今年也不过才七岁,那么大点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再加上夏安之扑上来的劲大了些,他没能抱住,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公主!”这一摔可把跟着夏安之的婢女们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把她从连清的身上扶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奴婢该死……”
“哎我没事儿。”夏安之推开身旁的婢女,她整个人都压在连清身上,能有什么事?
夏安之想去扶连清,但连清已经自己站起来了,“连清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疼了?”她苦着一张脸,看上去委屈极了。
“没事不疼,你不准哭。”连清捏了捏她的脸,“我都没委屈呢,你委屈什么,嗯?”
“那你抱我。”
“好。”连清把夏安之搂进怀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丫头的请求他总是无法拒绝。
夏安之这下更加得意了,努力的伸着短短的手臂把连清紧紧地抱着,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连少爷,你没事吧?”夏安之的婢女走上前来询问。
连清好歹也是宰相府的少爷,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后果她们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没事。”
“公主,你身上的衣服都脏了,我们先回殿中去沐浴更衣吧,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皇后娘娘一会要是见到你这副模样该生气了。”婢女有些着急。
中州当今皇后余莘正是夏安之的生母,夏安之出生时余莘二十六岁,如今三十出头却仍是花容月貌,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与后宫众多二八年华的妃子比起来不差分毫,得景阳帝专宠多年。
余莘的母族原本在朝廷上并没有地位,但她凭借自己的手段让余氏一族在朝廷上占得一席之位,又得多年圣眷不减,可见其并非寻常女子。
余莘觉得帝王的恩宠终究只是一时,更何况是景阳帝这样的男人。帝王的爱是最靠不住的,她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可以更加坦然,就连费尽心思的争宠都不带一丝情感,面对景阳帝时的款款深情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如今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一生平安喜乐,幸福无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愿望却还是需要靠皇上的恩宠来实现。
夏安之深得景阳帝的宠爱,可这份宠爱却是来自余莘。
余莘想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从夏安之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女儿谋划未来的路。
她希望夏安之能不用附庸于任何人,这并不是说她不愿意成为夏安之可以依靠的人,如果可以她会拼尽全力去护着夏安之。她只是害怕,怕自己恩宠尽失的那天,她拼尽全力却还是徒劳无功。
她对夏安之的严格要求是希望夏安之能成长得足够强大,强大到即使无人庇佑也可以安然于世。
安之,免她飘摇无依,免她别无选择,一生从容骄傲,在各种境况下都能安之,这个名字包含了余莘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