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厉害,这两天都昏昏沉沉的,也就没有和你联系。”师尊没有问他这两天为什么断了联系,他不想让师尊担心也就不打算说落水之事。
他愈发觉得师尊变得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师尊心中似有难解之结,他猜测这心结与那三年有关。
他真的只是昏迷了三年吗?
“师尊……”想起黎长歌之前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他微微皱眉,没有继续问下去。
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没事睡吧。”黎长歌说完就又关闭了与归。
黎梨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他突然发现没有了与归的联系,好像这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空落落的心漂浮不定,找不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他那么向往人间,来到这里必定乐不思蜀,可现在他才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我想陪在师尊身边,在云涧清修上百年也好,在人间云游四方也好,只要是和师尊一起。”
黎梨被自己这个冒出来的想法吓到了,摇摇头无奈苦笑:“看来我真的是太过依赖师尊了。”
师尊把他送出苍澜,那这天下还是要走一走、看一看的,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要弄清楚师尊的心结所在。
他不忍看到师尊难受的样子。
“黎梨,药煎好了。”见黎梨在发呆,秦暮晨出声提醒。
“好的,谢谢,你先放在桌上,我马上喝。”
“喝完了药你好好休息,我先休息一会。”
这两天黎梨时不时发着烧,秦暮晨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两天,实在是有些累了。他把药放在桌上,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后就趴在了桌子上。
“你晚上就趴桌上睡?”黎梨看向坐在桌前的秦暮晨。
“这个,其实这房子是我租的,就这一间,不过我睡桌子没事的。”
黎梨想着要不和秦暮晨挤一挤,但从小到大他只和师尊睡过一张床,还是在小时候。
他很喜欢师尊房间里的味道,长大些时,也想过死皮赖脸的到师尊房间里去睡,当然是没有成功的,每次都会被赶出来。但他是个执着的人,屡败屡战,誓要在师尊的床上争得一席之位。
不过,他显然忽略了一个问题,这这床很小,根本没有办法挤。
“暮晨,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喝完药就回客栈去睡,这两天麻烦你了。”黎梨打量了一会这张窄窄的床,走到桌边对秦暮晨说。
“都那么晚了,别回去了,你住的客栈离这很远,我皮糙肉厚的睡桌上没事,你可不能再吹风。”
“我没那么弱的,况且今天是十五,那么大的月亮,路上又不黑,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而且我还会武功。”
“今天是十五?!”听了黎梨的话,秦暮晨走到窗前向窗外望去,夜空中是一轮皎洁圆月。
“嗯,是啊。”他去杏花江那日是十三,暮晨说他昏迷了两日,那今天就是十五啊。黎梨看秦暮晨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认真想了一会后才回答。
“现在什么时辰了?”
这个倒是把黎梨问住了,他看了一下月亮的方位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亥时了吧,怎么?”
“你先休息,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话音未落,秦暮晨就匆匆忙忙地跑出门。
看秦暮晨匆忙样子,黎梨担心他遇到了什么事,也就顾不得药苦了,拧着眉头把药喝完也跟着跑出去。
苍澜,云涧。
“长歌。”
长悦走进黎长歌的院子,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黎长歌目光空洞,坐在石桌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桌子上空了的酒壶放得杂乱无章,石桌下还有一些摔碎了的酒壶碎片。
“你怎么来了,神界不好?”黎长歌没有抬头。
“神界虽好,但我还是怀念在苍澜的日子。”长悦没有说,他其实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