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威廉略显冷淡的回答后,女术士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句话的意思是……一定要杀我?
强忍着体内烧灼般的痛楚,她开始拼命思考该怎么才能保住性命,而何塞还没有从自我反省跟后悔中挣扎出来,女骑士和小白们又已经先行离开,带着【怒焰军团】的憨憨们去清剿剩下的恶魔,没了顶棚的地牢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少顷,许久没得到回答的威廉有些不耐烦,主动打破了沉默,再次伸手搭上了【拉米娅的指节】。
“我再说一遍,把【血肉祭坛】的控制权交出来,我没兴趣骗你,就算交了控制权你也一定要死,不过如果你配合些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稍微痛快点儿。”
感受着背心处微微颤动,好像随时会膨胀的****术士的面色愈发苍白。
就算经过了恶魔血脉的强化,自己终究还是肉体相对孱弱的施法者,如果再继续拖下去的话,最多二十几分钟,伤势就会恶化到难以挽回的程度。
她咬了咬牙,强撑着稍微硬气了一点道:“这位大人,我可以交出【血肉祭坛】的操控权,但您能不能饶……”
威廉根本懒得理她,指尖上浮现出一抹阴影之力,插在女术士背心处的棍子再次膨胀了少许。
在她有气无力的惨叫声中,威廉一脸淡定地回答道:
“不能,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死。”
听出了他话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女术士一脸惨然地道:
“既然一定要死,那我为什么要还要交出【血肉祭坛】?”
“……”
“好像是有点道理。”
威廉挑了挑眉,一脸淡定地道:“那我重说一次,交出【血肉祭坛】的控制权,我就饶你一命,嗯……也许会饶你一命,反正我是不可能发誓的。”
听到他毫无诚意的保证后,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势加重,还是自觉求生无望,女术士的面色更灰败了些。
她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地低声道:“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实力,我可是……”
“六阶巅峰的禁忌术士”
威廉不紧不慢地道:“不过手头的恶魔被人打没了是吧?”
女术士愣了一下,随后面色狠厉地道:“对!如果我能留下一头巴托魔或者渊角魔……”
“我一定掉头就跑。”
威廉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毛,将【拉米娅的指节】拧了小半圈,随后在女术士的惨叫声中一脸淡定地道:
“可惜你没有啊~痛打落水狗是一种美德,所以别再废话了。”
威廉松开【拉米娅的指节】,走到女术士身前蹲了下去,看着她怨恨的双眼轻声道:
“你也可以留着那座【血肉祭坛】给自己陪葬,不过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我的领地里离这里不算远,里面有三家真神教会在法兰的分部,对你这种大肆杀戮的术士,真神教会一贯的处理方法是什么,就不需要我来提醒了吧?”
女术士闻言哆嗦了一下,别的真神教会什么手段她不是很清楚,但光明教廷的手段她是真的见识过。
那些混蛋把“净化邪恶”的过程叫做“真神的怜悯”,但那种被缭绕着圣光的火焰舔舐,一点一点被彻底消磨的过程,真正的名字应该叫“永恒的折磨”才对,比起那种想死都难的下场,还真不如选择死得痛快点儿,但是……
“一定要杀了我吗?”
女术士稍稍仰起头,看着威廉苦苦哀求道:
“我可以对冥河发誓,一辈子对你和你的家族效忠,我的肉体经过恶魔血脉的灌注,最少还有两百多年能活,而且说不定还有晋升七阶的可能,足以护持你的家族好几代人!只要你饶我一命!”
威廉闻言捏了捏下巴,对她说的话确实有些意动。
倒不是什么护持家族,主要是这家伙确实有晋升七阶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