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民和小商人还能耀武扬威一把,要真惹上了这小子搞不好要倒大霉。
老旧的大门砰地一声重新关死,牢房里再次暗了下来,这座牢房虽然还算整洁,但连个蜡烛都没有,头顶的气窗里的月亮就是唯一的光源。
那水银泻地般的光亮美丽且静谧,不过在多了一个讨人厌的新客人后,牢房里的气氛和宁静已经彻底沾不上边了。
“一群该杀的贱民!鬣狗!垃圾!”
也不管那两个狱卒能不能听到,牢房对面的男孩儿攥着栏杆冲着牢门咆哮道:“我要砍你们的头!还有那个蠢女人和她那个女儿,我要把他们撵到街上去和那帮贱民抢灯油喝!”
哈利不耐烦地端起甜菜汤扔了过去,木碗磕在铁栏杆上,发出了砰地一声脆响后四分五裂,里面的菜汤洒得男孩儿满身都是。
“闭嘴!再让我听到你说话我就揍你!”
对面的男孩儿惊愕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菜汤,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满脸横肉的哈利,随即猛地反应了过来,攥着栏杆暴跳如雷地吼道:
“我要砍你的头!你这个X毛长在脸上的贱民,我一定要砍你的头!”
听到他的骂声后,哈利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上的胡子,随后眼睛一瞪,抓起身边油腻腻的肉排丢了过去,吧唧一下砸在了男孩儿脸上。
“马的!你是不是当老子开玩笑?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话,老子立刻就过去揍你!”
那枚厚实的肉排正中靶心,砸得男孩儿仰天栽倒,躺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他喘了一会儿才重新站了起来,怀疑人生似的地抹了把脸上黏糊糊的肉汁,随后气得浑身发抖,咆哮一声便抓起肉排扔了回去。
眼疾手快的哈利一把接住,随后再次扔了回来,依旧精准地呼在了男孩儿脸上,那巨大的动能再次放倒了他。
“啊!”
烤的有点老的肉排又厚又结实,两次投掷下肉汁已经被甩得干干净净,这一下砸的可谓结结实实,把他的鼻子都打破了。
重新爬起来的男孩儿两眼含泪,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咒骂道:“你……你这个……X山羊的猪倌!你这个魔鬼的子孙!”
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在给敌人提供“弹药”,他没有再把肉排扔回去,而是选择了更为原始的攻击方式——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
“he tui!”
“马的!你恶不恶心?”
对哈利来说拳拳到肉或者问候对方祖先都可以理解,但薅头发吐口水就太下作了。他嫌恶地避过了浓痰,冲着对面的男孩儿吼道:“小崽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来揍你!”
“he tui!”迎接他的又是一口浓痰。
“艹!”
动了真火的哈利开始用力掰面前的栏杆,然而看似能轻松扯断的栏杆却结实得吓人,怎么掰都纹丝不动。
“马的!这破玩意怎么这么结实!”
哈利气得猛踹了一脚,平时连手腕粗的铁棍都能踹弯的攻击,仍旧对仅有拇指粗细的栏杆没有任何作用。
“别费劲了傻X!王宫的牢房用神术加固过,没有能撞倒整座塔楼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推得动!he tui!”
“马的你还吐?”
“你不是要来打我么?你倒是来啊!he……”
哈利恼怒地把牢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扔了过去,砸得对面的牢房一地狼藉,然而终究还是只能忍受着没完没了的谩骂和口水。
他脸色阴沉地提起灰毛老鼠,犹豫着要不要牺牲这个刚认识的小客人,用它糊那个小王八蛋一脸,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攥着铁栏杆疯狂地摇晃了起来。
“嗷~呜!”
这时,一连串凄厉的狼嚎突兀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塔楼都跟着晃了两下。
“狼……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