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故作洒脱地问出来了,但是沐歌的手在沐老太太没看见的地方却已经握成了拳,指尖也在微微颤抖,她努力地维持着镇定。
但是沐老太太的行为就像是故意往她心上捅刀子似的,对她“失而复得”的女儿保持着绝对的保护态度。她防备地看着沐歌,语气暗含警告:“我好歹也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妈,要是你还记着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就不要管这么多!”
又似乎想到今晚毕竟是温家这边举办宴会,她还是生硬地放缓了语气:“今晚你就会见到了,也是个挺出名的公众人物。算来我们大家都对不起她,今晚你多关照一下她吧!也算是报答你占了这么多年她的位置……”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她还瞒着沐歌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挥了挥手,示意沐歌回屋内:“行了行了,今天是凝凝的生日,我也不想跟你吵!你回去吧!”又不放心的再次叮嘱她,“我今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许透露给庆儿。”
沐庆,沐家二子,是整个沐家知道沐歌并非沐家血脉后唯一一个还待她如初的人,是真心将她当做妹妹疼爱的人。甚至还因为沐老太太要跟沐歌断绝关系而离家出走,远赴他国去一边打工一边完成了自己的音乐梦想,除了过年基本不会回沐家。现在已经是国际级别的歌手,既会唱歌又会作词作曲,他的成名曲就是自己作词作曲,由沐歌画的专辑封面,被无数人称作“十年难遇”的天赋型歌手。
本来沐庆跟她的母子关系就很紧张,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月娥专门来为难沐歌,要是迁怒月娥就不好了。
看到沐歌点了点头,她才松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她,眼中闪过了嫉妒与不爽。无论怎么说,作为看着沐歌长大的人,还是明白为什么温绻会选择沐歌,就算对她有诸多不满,还是不得不承认沐歌的美,从未见过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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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杯柠檬水,燕绪也老老实实地坐好了。聊了一会儿,燕绪也和容慕都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姐姐(小殷子)你不舒服吗?”
异口同声地问出来,倒是让正在揉着太阳穴的殷华琚愣住了,轻轻笑了笑,她摇了摇头,随后又皱了皱眉。
“没事,就是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
她说着,望了望外面阳光明媚的景象,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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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的主宅坐落于另外一个别墅区,是地处郊区,平常人烟稀少,很适合养老的一处地方。
尤尚礼揉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二楼下来,看到自己的父亲尤阗已经舒坦地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看报纸了。挂着他一贯嬉笑的表情,他溜到尤阗身后,变换成苍老低沉的嗓音:“怎么又翘起个二郎腿?放好!”
他爹果真下了一大跳,真还以为是他爷爷回来了。待看清是他后,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滚一边去!这么晚才起床,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去了?还敢埋汰你老子,小心我告诉你妈让她把你的零花钱减半!”
听到零花钱减半,尤尚礼慌了,忙摆摆手,给他爹倒了一杯水:“您喝您喝!”见尤阗喝了一大口,“我这不是听从爷爷的命令,管着您嘛!爷爷说您这是从小到大惯出来的坏毛病,还让我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好好监督您!”
尤阗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听你爷爷的话吗?你不过是找机会整你爹罢了!”
见他这样说,尤尚礼也不狡辩了:“嘿嘿!”
终于等到他下楼了,尤阗收起了报纸,拿起桌上的一个烫金信封递给他。尤尚礼拿起桌上的可乐猛灌一口,看清上面是什么字以后,直接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他也顾不得亲爹那嫌弃的眼神,擦干净手接了过来,一脸疑惑:“什么意思啊?这温家向来给他们家孩子举办生日宴都不会邀请咱们这种在他们眼里属于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