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爷的神色变了变:“不是说打了板子吗?”
“回爷的话,打板子是因为弘时阿哥病了,福晋在外面的大夫还没来之前叫他先去瞧瞧,但是他没去。
至于他这个大夫是真的还是半吊子……这事儿福晋要怎么处置,奴婢就不知道了?”
胤禛眯了眯眼睛又睁开,一点也没掩饰他心里的疑惑:“你倒是会避重就轻,刚才还说那个吴思源是假大夫,这才多大功夫啊,就变成了他不过是一个半吊子大夫了?”
年氏被问住了,要说她是避重就轻是没错,可是她的避重就轻也是在吴思源没去给弘时瞧病这事儿上。
半吊子大夫她纯粹就是随口说的。
不过虽然王爷的话带着苛责,但是年氏脑子里迅速权衡了一遍之后,觉得相对比较吴思源就是一个假大夫来说,半吊子大夫更安全一些。
于是她就顺着四阿哥的说:“回爷的话,奴婢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合适,吴思源说他是假大夫吧,奴婢吃了他的药丸,是能醒来的,不然的话任谁叫,奴婢都难以清醒。
从这一点上说吴思源是假大夫奴婢觉得有点冤枉他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他可能就是对奴婢这种毛病精进,其余的没怎么用心学。”
这话你说是辩解,那肯定是的。
但是要说没道理,那也不对,年氏现在就是在赌,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实际情况奴才真要是有什么事儿,不说一定牵连不到她这个主子,但是影响是大是小,还是要分开看的。
现在她这样的说辞,就算是最后吴思源一定会被处罚,那她的责任可能会小不少。
但是因为终究是辩解,所以说完之后她小心翼翼看向王爷。
然而王爷的心思岂会让人轻易猜到了,别说是年氏了,就是栀蓝,她和王爷两人算是两情相悦了吧,可是也未必都知道王爷的想法。
本来就忐忑的年氏于是更加忐忑了。
“你说的这事儿爷知道了,时辰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说完就直接走了。
然后年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的奶娘见状过来把她扶了起来:“主子,爷走了,您先起来吧。”
“爷到底什么意思?”
年氏恍惚极了,她甚至又快速的在脑海里把刚才和王爷说的话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奴婢也猜不到王爷的意思,不过奴婢想,王爷是不是还要听听福晋的意思啊。
据奴婢在府里打听到的情况,虽然福晋把管家的权利下放到了宋格格手中,但是府里的大事儿小事儿还是福晋说了算的。”
年氏对这话不以为然:“福晋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大事儿小事儿她说了算不是正常的吗。”
“是正常的,可是王爷大事儿小事儿一般也都顺着福晋的。”
奶娘说完之后总结道:“主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奴婢觉得这事儿还是要看福晋想怎么处置吴思源那个奴才。”
年氏沉默着没说话,奶娘的话也对,可是栀蓝要怎么处置吴思源,她还真说不着,关键是这事儿吧……她在栀蓝面前帮着吴思源说话,万一被内宅那些人知道了,煽风点火,以为她和大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那就得不偿失了。
注意到奶娘担心的神色,年氏就把心里的想法和奶娘说了。
听罢奶娘能理解年氏的担忧,而且她还给年氏出了个主意:“主子,奴婢觉得您不妨不动声色让王府的人知道,在您进府之前,您其实是见过王爷的。”
年氏看了看自己的奶娘。
“仅仅是见过而已,而且当初的见面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儿,而且刚才爷在的时候,你也在旁边候着呢,我提了这茬儿,可是你也瞧见了,爷压根就没接茬儿。
这事儿还怎么拿出来说。”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