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没有因为四阿哥这么说,就阴转晴了:“爷说得倒是轻巧。”
四阿哥看向栀蓝,仿佛在说怎么不轻巧了。
“爷,绿柳是听谁的命令您是知道的吧?”栀蓝趁着四阿哥没注意的时候,使劲用帕子揉了揉眼,所以此时她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我见犹怜的。
“是宫里德妃娘娘的,娘娘的人我岂能轻易的处置。本来以为一个绿柳就顶天了,谁成想还有一个梁嬷嬷。
爷,妾身知道你对妾身有许多的不满,可是您完全可以和妾身直说,现在这样……不管爷心里怎么想的,妾身总是您的福晋,妾身和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当初八爷府摆宴,万一绿柳和梁嬷嬷她们得逞了,妾身被责罚不打紧,爷您也会跟着吃瓜落的。”
“当时不是没出事儿吗。”
栀蓝瞬间没了泫然欲泣:“所以爷您早就知道梁嬷嬷和绿柳是眼线,对吧?绿柳就不说了,那梁嬷嬷本来是在李妹妹的院子,爷您可倒好,明知道李妹妹主动开口让大格格来我这院子是什么意思。
可是爷您竟然也点头答应了。
是,大格格是您的长女,是血亲,妾身是断然比不了的,但是爷您也不能这么把妾身蒙在鼓里吧。
爷您对妾身有任何不满可以直说,犯不着……”
栀蓝正在慷慨陈词的时候,见四阿哥突然之间走近自己了,她戒备地看着四阿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爷,好好说话呢,你可不兴……打……”
打人两个字还没说囫囵呢,下巴就被四阿哥被捏住了。
“爷,您是……”
微微往后仰着脖子,垂着眼皮看着四阿哥的手一点一点的从下巴往上移动,栀蓝的心怦怦跳,耳根也有点红……
然而当四阿哥的手指在她眼周抹了一圈之后,栀蓝从赧然瞬间变成了恐慌。
这还没算完,四阿哥虽然很快就收回了手,但是却似笑非笑地一直盯着栀蓝。
栀蓝闹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想说要不自己赔个笑?
不是有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然而她还没笑出来,手就被四阿哥握住了,之后四阿哥从栀蓝手中把她的帕子抽了出来。
栀蓝的脸再次有了医美失败的后遗症。
“法海水漫雷峰塔了?”
栀蓝尬笑,一声不敢吭,大意了!
方才听到说四阿哥回来了,情急之下没攥紧帕子,掉落到茶碗里了,虽然栀蓝很快就拧干了。
但是帕子那湿度,显然不是擦眼泪能被浸湿的湿度。
本来就够尴尬了,谁知道四阿哥竟然有拿起帕子放在鼻子下面稍微闻了一下。
“没弄点薄荷捣碎浸在上面?”四阿哥仔细端详着栀蓝:“那眼睛怎么这么红?”
栀蓝能说什么,慌张的同时也憋屈,本来以为支棱起来呢,结果不仅没支棱起来,还被他嘲讽了一番!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对自己下狠手,继以死明志之后,都开始对自己的眼睛下狠手呢。”
打人不打脸,可是这位爷呢,不仅啪啪啪打自己的脸,还揭短!
忍无可忍无需要再忍。
栀蓝是怕,但是被人这么一通嘲讽,孰不可忍:“谁让您是爷呢,是皇子,别说妾身身边有两个眼线了,就是把妾身软禁在这院子里,妾身也不能有任何怨言,不仅如此,还要感恩戴德。”
“你喜欢金屋藏娇?”
栀蓝一点也没克制自己的不满,白脸都快翻上天了。
“府里那个有了身子的粗使丫鬟知道她怎么有了身子的吗?”四阿哥一边喝茶一边问。
看起来漫不经心的,但是栀蓝的气焰慢慢收回了些,因为那个丫鬟和自己长得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她一开始被二哥藏起来了,被二嫂发现后,才想法子弄到咱们府里来恶心人的。”四阿哥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