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魏陵兰,赵亨义没了那副在苗小玉面前的游刃有余,反而气短的厉害,一脸手足无措的青涩模样。
“这些日子一直在忙,若不是来见你,连洗澡换衣裳都没工夫。”
望着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目,赵亨义直觉得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都被对方看穿,多少起了点争胜之心,“县主何时返回江陵城?赵某备了些礼物,到时让小玉奉上,事务繁杂,怕是没有机会亲自送县主离开了。”
“哟,还恼了?”
魏陵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促狭,罕见的露出小女孩的调皮,“怎么,我叫你小贼还叫错了不成?赵东主,你一个做妹夫的,给大姨姐写下‘云想衣裳花想容’这样的诗句,不是小贼又是什么?”
妖精!
赵亨义无奈颓然,刚刚端起的正经架子瞬间拉胯。
自己来大燕国时年龄也不小,虽然眼下这具身躯还不到20岁,可心理年龄应该十分成熟了呀,为什么面对魏陵兰的时候,自己表现的和那些毛头小子没有什么分别呢?
这他喵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大姐,是我错了,要打要罚全都认了!”
放下了正人君子的包袱,赵亨义瞬间轻松了下来,“九花玉露研发出了新的香型,其中有一种应该和你十分般配,我让人特意准备了许多,你没事用着玩儿吧。
还有作坊里新做出了不少的甲板,特意做成了甲片,分给你一些,你自己找人编织成贴身穿的软甲,如今世道乱了,女儿军别像以前那么高调。
还有上次围攻县主府的黑衣人,除了那个黄鑫之外,其他人的身份有没有消息?总感觉那些人的来路有些蹊跷,你一个人待在江陵城,万事小心。”
“怎么,被喝破了小贼的心思,就再没什么顾忌的了?开始明目张胆的关心起我这个寡妇大姨姐了?”
魏陵兰说的话极其恶劣,此前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寡妇身份,想必想来也不太在意,可认识了赵亨义之后,不知怎么的,寡妇的身份总是被魏陵兰有意无意地主动提起,“好了好了,不用臭着那张脸了,我全都听你的安排,还不成吗?
我待在江陵城里,有女儿军守着,你又送了那么多的手弩,总之安全是没问题的。
倒是此前胆敢围攻县主府的黑衣人,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查来查去也没有一丝头绪。
我已经派人请父亲大人帮忙查探了,想必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
倒是你自己,过几天朝廷估计会有封赏下来,你弄出来的水泥配方据说新任府尹张启成已经和县令刘瑞一起具名向朝廷请功了。
至于当阳伯……你也别太过担心,威武侯还是很看重他这个儿子的,想必会有办法把他完好无损的从永固城带回来。
行啦,莫要气恼了,怎么和小孩子一个脾气,莫不成还要我想办法哄你?”
赵亨义不知道魏陵兰原本的性格就是如此,平日里在人前没有显露罢了,还是说唯有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有如此调皮戏虐的心态,当真是猜不透这妖精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可不敢让县主大人亲自哄我,男人大丈夫,我也不会和你置气!”
仿佛有意强调什么,最终赵亨义却颓然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我就是个干妹夫,管不到你的。”
赵亨义的身上,很少出现这种无力感,即便在最艰险的时刻,他也总是表现的信心满满和强大无比。
这种少见的颓气,一时之间让魏陵兰多少有些担心,总感觉自己玩笑开大了,当真惹恼了这个比自己年岁小了许多的男人。
“莫生气,莫生气,怎么管不到?”
魏陵兰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洒脱爽利的自己竟然会出现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这种感觉十分新奇,有些酸涩,有些委屈,偏偏却让人甘之若饴、欲罢不能,“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