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刘夫人的法眼,这才便宜了刘县令。
“师妹提那老贼作甚?”
原本应该感情深厚的师兄弟,虽然如今也守望相助,但提起彼此全是咬牙切齿,“不说那老贼纳的妾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满肚子火气!那老贼恬不知耻,新纳那个小妾有七八份模样和你相似,当真以为我不清楚他肚子里揣着什么坏水!”
刘夫人,也就是于敏,乃是大文士于庆东老来得女,而且于庆东膝下仅有这一女,从小便不忍苛责,一直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学识,平日里也不怎么避讳求学的学生,倒也算得上一众师兄弟心中的白月光了。
“说那些做什么?赶巧了而已。”
张师兄心中所想,聪慧的刘夫人自然明白,只不过这等事没法放在台面上讲,“咱们总要感念师兄的好才是,若不是师兄在任上刮的天高三尺,哪来的银子给你谋了这么个实缺?怕不是咱们夫妇两个,还困顿于京城之中担惊受怕呢!”
刘夫人说的乃是实情,当初为恩师奔走,张启成也受到了牵连,从京城中枢之地,明升暗贬被赶去了地方任职。
刘瑞夫妻两个当时却留在了京城,于敏的身份遮掩不易,走也走不得,十分困顿。
家境并不丰裕的张启成为了凑够帮刘瑞外放的银钱,当真在任上闹的天怒人怨,生生搞出了一大笔银钱,这才让刘瑞能够带着小师妹离开京城,做了这当阳县的县令。
而张启成自己,则官职被罢免,好不凄惨。
“那狗贼的好处我自然记在心里,我也自然会想办法让他起复。”
刘瑞虽然依然嘴硬,语气却也缓了三分,“当阳伯出身威武侯府,自身在军中又颇有威望人脉,总之三五年间,必然要回到京城的,到了那时候,我舍了这张面皮不要,也总要给姓张那狗贼一个说法!”
“老爷消消气,你心中有谋论便成,张师兄如今娇妻美妾,倒也乐得逍遥,等得起。”
相处数年,刘夫人自然懂得如何哄自己夫君开心,软言细语说上几句,刘县令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乐淘淘的。
只不过刘县令心中还在琢磨,怎得寻个办法,再为夫人弄了一套九花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