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什么!”
“在我最孤单难过的时候,是他们陪着我一同渡过的。在我心里,他们从来就不只是小姓。”
“哥哥的意思是,他们不只是小姓、还是你的朋友对吗?”
正当竹千代准备学着日剧男主角那样康慨陈词时,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国松丸却霍然接过了他的话,一双俊秀的眼睛满是焦急地向他看了过来。
“既然哥哥都能将小姓当成朋友,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母亲爱着你的一番苦心呢?”
“喂,国松丸……”
“母亲之所以会处罚直贞,也全是为了哥哥今后的安全考量啊!如果每个小姓都像他一样疏忽职守,难道还要让我们眼睁睁看着伤害哥哥的事情再次发生吗?”
“伤害我的人并不是直贞,何况星月一直都是温驯配合的座骑,突然发疯这件事也很可疑。”
“哥哥什么意思?你知道光凭着这句话,就有可能让多少人受到牵连吗?你为了帮直贞开脱,已经不惜将火烧到其它人身上了吗?”
竹千代定睛打量着眼前的弟弟。
无论对方城府再深、再如何少年老成,这都绝不是一个10岁男孩能说出的话、也绝不是一个10岁男孩能具备的手腕与心机。
目光下的国松丸,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了一点。
但他的眼神与气度,不知道为什么,却让竹千代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和阅历丰富的成年男子对话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不过国松丸刻意卖乖的表现,对阿江与却是屡试不爽,又一次成功激发了她的爱怜与欣赏。
“不愧是国松丸,果然懂得母亲的苦心。”
她感动地端详着次子,当目光转向竹千代时,立刻又转换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没错,就算是为了你好、就算是要给这群小姓一个警戒,我今天也要把直贞关入大牢。”
“但我不会任凭你这样做。母亲,我再重申一遍: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从这里带走直贞。”
“你这是在向自己母亲下令么?”
眼瞧母子两人即将杠上,为此担忧不已的阿福正准备介入调停、为竹千代圆场,然而他却一反常态地阻止了她。
“阿福,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可是少主……”
“毕竟我也有要对母亲说的话,阿福,你能理解吧?”
“……”
向来总在强势维护他的阿福,在这一刻却愕然发觉:
那个记忆里总是敏感忧郁的少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在这么沉重的氛围下,他甚至还冲她澹澹地笑了笑。
就在短暂的时间里,竹千代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辞。
作为一个才刚穿越到这里的现代人,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与背后站着秀忠的阿江与硬碰硬,何况“不孝”在古代可是会影响到一名少主前途的评价。
不过,樱子先前与辰野的交涉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他准备照葫芦画瓢地把这套说辞给活学活用地搬过来,作为反制国松丸和阿江与的话术!
“不,我没有任何向母亲下令的意思。”
他澹澹地迎向阿江与的目光,感受着被原主残存意识在内心所触发的悲伤感情,但作为一个拥有绝对自主控制力的新主体,他甚至还温和地笑了笑。
“只是作为德川家长孙而生,竹千代从小就明白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
“爷爷曾教过我,唯有爱惜家臣的人、才能得到家臣的拥护和爱戴,对我来说,这群小姓就是值得我爱惜的伙伴。”
照着看过无数部日剧的桥段和模式,他甚至还刻意地回过头去,深深地看了正胜他们一眼。
照日剧的黄金编剧手法来说,这一眼至关重要,承载着重视、珍惜、在乎等情谊,是建立羁绊的不二法门。
这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