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气量颇大,不会因为自己救了张钧陵而怀恨。
张道宁见许灏似乎是认识到了事情原委,杯中茶一饮而尽,道:“许兄误以是我,言不离不弃,道宁心亦然。”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茶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不尽兴,嚷着要去城中酒楼喝个痛快,说待在府中,着实无趣。
说走便走,告别赵律齐,三人同行。
片刻后,两人寻到一处酒楼,名为素心,仰头望去,三层,气派非凡,进出之人都锦衣玉饰,谈吐生风。
到了地方,许灏才始觉不妥。
自己囊中羞涩,此等酒楼恐消费不起,捏着袖中买龙吟茶找余的银子,吃顿酒是够了,忘还赵县令了,罢了,今日后找份活,尽早还上便是。
张道宁见许灏驻足,贴心道:“我初出家门,便结实许兄这等侠义之士,心中甚慰,这顿酒我请你。”
许灏闻言,大为感动,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苟富贵,勿相忘。”
三人进入酒楼,要了二楼包间,张道宁颇为细致,要了几坛酒,价钱适中,又要了些糕点吃食,陆小沁悄悄瞥过,咽了咽口水。
她初入人世,还未曾尝过人类的山珍海味,但赵府的糕点饭食很是美味,比山中野果好吃良多,让她记忆犹新。
之后,许灏两人把酒言欢,谈论过去。
“道宁,你没下过河吧,到了夏季,烈日炎炎,纵身跃入,游鱼戏水,舒爽的很,还有冬日结冰,寻一木板,冰上滑行,三两同伴,无比快乐。”
张道宁听的兴起,流露神往,他从未有过如此经历,无意识的睡去,让他从小待在家中,没有玩伴,只有书卷。
许灏喝了一大碗烈酒,笑道:
“还有山中,有许多鲜为人知的丹崖怪石,削壁奇穴,只有少数同伴知晓,闲时我们便去游玩历险,有时也不知走到哪里,但未知,才更显新奇刺激,有时也会害怕,幸而每次都有惊无险。
“我还喜欢读书,爹叫我识字,起初不爱学,但他手持书卷,给我讲故事,他有时外出打渔,我想看故事书,就不得不识字,你是不知,当初写自己名字有多难。”
张道宁闻言哈哈大笑,他可比许灏聪明多了,兴致勃勃道:
“我也喜欢读书,但我不爱看修行功法,我同你一般,喜欢仙侠传记,看他们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帮助弱小。”
两人谈到此处,相视一笑,举碗相碰,大口饮酒,不知过了多久,陆小沁吃撑了,趴在一旁,率先睡着了。
许灏两人见酒尽兴足,也停了下来,张道宁面色潮红,认真道:“许灏,日后来江宁城可一定得来找我,届时好好再喝一场。”
许灏面色亦然,哈哈大笑,“你是不是醉了,为何说这话,难不成你要离去了?”
张道宁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不知去往何处,道:
“今早我堂兄找过我了,说家族召我,有事宣告,得回去一趟,不过应该很快便可出来。”
许灏神色古怪,不久前还说一起应付章同呢,他姑作叹息,看着窗外,道:“无妨,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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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沁足以应付来敌。”
闻言,张道宁一愣,想到许灏修为才是虚谷,怎能是章同对手,更何况对方还不是一人前来,顿时于心不忍,详怒道:
“许兄,你当我张道宁是什么人,抛弃同伴之事,我如何做的,家族事小,知己事大,我早已回绝堂兄,你我一同应对章同。”
许灏大受感动,擒泪道:“道宁兄,真义士也!”
两人情到深处,又要了两坛酒,烈酒下肚,豪情万丈,无比舒爽,许灏心有所感,畅声道:
“樽中酒虽尽,心中情未了,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许灏好诗才,有友如此,道宁无求。”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