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姗提着水桶走到高子成身边笑道:“子成叔,喝点儿水吧?”
“噢,好。”高子成接过喝了些。
犟筋牵,林国扶车把,拉了一车子麦子从南边过来了,犟筋冷冷地看了高子成一阵,回头拍了牛一下,赶着上坡。
高子成看了他一下,对林国笑道:“拉回来了林国哥?”
“拉回来了,来了?”
“来帮下忙。”
丁大伯拿过杈插到他们麦车子上说:“给杈。”
场上的麦子被车碾得只剩薄薄一层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地。高子成上前不时地插着麦秸往里扔,丁二叔也上前扔麦。
又转了几圈之后丁庆停住说:“二叔,你看行了吗?”
丁二叔道:“好了!”
丁庆把车开到边上停下说:“你下一场什么时候碾呀?”
“起了这摊上就碾!这起后也不收了,就摊这上边。”
“这样碾呀,这样好,这样还省劲呢?那好,车先扔这里吧,我回去套牛拉一车麦去,回来过来再碾!”
“中,去吧,晌午之前碾完就中!”
“好。”丁庆笑着走了。
众人开始起麦秸,一阵风吹来,让人感到很是凉爽。
丁姗叫道:“这木事多舒服,刮一天才好呢?”
玉秀笑道:“舒服了就好好干吧!”
“我干得还慢呀?”
“不慢!不慢!”
高子成插入一堆麦秸举起没走几步,一阵大点儿的风刮来,乱麦秸刮到了玉秀一身,他忙放低一点儿杈举着走了。
丁大伯说:“风又大了,下午拉麦可不好拉了!”
丁二叔说:“不好拉不拉,我把这场麦扬出来,明儿个你也打个大场!”
“这样也中。”丁大伯的草帽刮掉了,他忙捡起戴上。
高子成又举了一团麦秸走着,忽然他的破草帽也刮掉了,他顾不上去捡,把麦秸往垛上举去,草帽翻滚了几下,滚到了玉秀身边,玉秀捡了起来。
草帽内很黑,满是油灰,她看了高子成一下,戴到了自己草帽上。
高子成垛好麦秸回头去找,一看草帽没了,见在玉秀头上,她正低头插麦秸,高子成只好向她走去,玉秀笑着看了他一下,取下草帽给了他,高子成轻笑了下接过载上。
丁二叔举着麦秸看了他们一下,向麦秸走去。
天近中午时,麦子又摊好了。
高子成说:“用车碾麦子,不用摊得太薄,你们这两场其实可以合一场打,我们用车碾,都摊差不多一米厚!”
丁二叔笑道:“摊那么厚呀,摊薄一点好碾!”
“厚点儿也一样,我们那里以前用车碾麦子,都摊得挺厚,一场可以打几亩地,车是机器,能碾透了,再一个摊厚一些,也不毁场,不容易起土。”
丁大伯点了下头说:“有道理。”
高子成笑了下说:“不过,丁庆哥不会开,开得太慢,太厚了也碾不好。”
丁二叔笑道:“是呀!”
丁姗叫道:“子成叔,你那一会儿和丁庆叔说的挺有道理的,你会开吗?”
“噢,我不会。”
丁二叔说:“好了,别在这儿热着了,走,回去喝点儿茶,歇会儿。”
高子成笑了下说:“我不渴,刚才喝点儿水了,你回去喝吧?”
丁大伯说:“刚才那是水,回去喝点儿茶去吧,上俺家喝去吧,这院近,丁超,去和你叔回去。”
主秀忙接口说:“上俺家去吧,爹,你和高大哥回去吧,也叫俺娘多做些饭!”
高子成笑了下说:“别回去了,还是赶快打场吧,二叔,你去找丁庆哥吧,叫他过来碾场,碾了场趁风好扬!”
“好,哎,丁庆过来了!”
丁庆真过来了,他叫道:“摊得真快呀!”
“摊了一阵子了,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