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一口恶气,脸上的疼也瞬间不在意了。
扶着李清莲就想说什么,却突然见她又晕了过去。
李清莲先前晕倒之后,大夫诊断完就离开了,留下的药方还没人去抓药,就因为听到啪啪的巴掌声而惊醒。
强撑着精神为自己和自己的丫鬟讨回了公道,身体早已到了极限。
不止是身体,心灵也极度疲倦,甚至产生了一股厌世之感。
所以这一晕倒,就是一连三日都未醒。
温小六听说了这件事,顾不上孩子,便匆匆赶到李府。
见到床上没什么生气的李清莲,眉头皱得很紧,却没有多问什么。
“大夫怎么说?”温小六问茯苓。
李清莲的两个丫鬟她都认识。
“大夫说,说姑娘是受了刺激不愿意醒来。”茯苓哭着道。
“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一时冲动惹得二姑娘生气,姑娘也不会重新陷入昏迷。”茯苓这几日一直在自责内疚。
脸上的伤,都顾不上上药。
每日只衣不解带的照看李清莲。
此时见到温小六,自责之情不由一股脑的又涌了上来。
温小六一听此事牵扯到李家后宅之事,不好多问,也不好多说,只劝了两句,“好了,你也不要如此自责。清莲既是你们的主子,也定然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个模样。如今之计,该是想办法让人醒过来才是。”
茯苓闻言,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忙把眼泪擦干净,点点头道:“县主说的是,只是我们已经试过好多种办法,姑娘始终没有半分波动。大夫说,若是再过两日,姑娘还醒不过来,怕是,怕是.....”
说着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温小六闻言,思虑一会道:“你们先出去,我跟你们主子说几句话。”
茯苓和玉秀便带着其他人出去了。
温小六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清莲,微微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而世家大族的家庭,往往更加复杂。
“清莲,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与你说。”
“书院那边,前些时日皇上将我叫进宫去了,问起了书院那边的事情。”
“我本以为不过是跟往常一样,只是例行关心几句。”
“谁知皇上却问起了书院院长如今定的是谁来。”
“我当即一个咯噔,不知皇上此话是何意,便说因院长一职重要,便还没定下到底谁来当任。”
“皇上闻言,却突然转头与我说起了如今国子监那边的情况。我实在是不知皇上此乃何意,回到府中一直有些惶惶然。”
“也不敢与其他人提起此事。”
“如今便连你也睡着不醒,我更是不知该拿什么主意了。”
“若是我们辛辛苦苦办起来的书院,到时为他人做了嫁衣,这般下去,又有何意思,不若干脆不管了算了!”
温小六边说边看着李清莲的神色。
见她在她说不管了的时候,眉心似乎动了动,便又开始夸大其词,说得更严重了些。
而正在一团黑乎乎的云雾中,没有方向的摸索着的李清莲,在温小六提起书院之事后,便似有所觉,停住了往前的脚步。
而听到她说要不管书院了,神情不由激动起来。
尽管以她对温小六的了解,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但心中还是放不下。
书院,对她来说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
不是将她压弯的那一根,而是如浮萍一般,握在手中的那一根。
在温小六胡言乱语到自己都快遍布下去的时候,李清莲突然大声喊道:“不行!”
在她看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的一嗓子,但在温小六看来,却如蚊蚋一般,嗡嗡作响。
温小六闻言却是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下来。
“你若真的再不醒过来,你看我会不会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