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别哭了。”
“你,你要是不解气,要不你打我一顿?就是别再哭了行吗?”
他颓丧的劝着,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霜降眼泪停下。
抬起手想帮她擦眼泪,又想起男女有别,这样不好,急的团团转。
以前学过的那些武术,在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面前完全无用武之地。
谁知他正想办法劝着,霜降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冲着谷护卫便开始拳打脚踢。
谷护卫见她总算愿意发泄出来,欣慰的吐出一口气来。
只要发泄出来就没事了。
反正她这点力道,在自己身上根本不足一提,跟挠痒痒似的。
可他以为霜降打累了就会停下,霜降却直接一把将谷护卫给抱住了,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了他身上。
“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你还要不要嫁人了?”谷护卫举着双手喊道。
霜降闻言抬起头,“你不是不肯娶我吗?那我还嫁什么人,一辈子孤苦无依老死算了!”
说罢又锤了两下谷护卫的背。
只是锤着锤着,就觉得他的背怎么这么硬,还有胸膛也是,像铁做的一般,打上去他没什么事,反而是自己的手疼的很。
又瘪了嘴,觉得自己吃亏了。
想了想,不能就这样吃亏,见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褐,便一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狠狠的,虽然没有尝到血腥味,但肯定咬破了皮。
好一会才松开。
谷护卫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伤不知受过多少,她这一口下去,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任由她咬着。
等着她解气。
霜降咬完,见他不动如山,也不骂自己,怏怏的松开他劲瘦的腰身,吸了吸鼻子,问道:“你真的不愿意娶我吗?”
谷护卫看着她一双杏眼,红彤彤的,因为哭了一场,还泛着水光,黑黝黝的清润无比。圆润的鼻头也红彤彤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干净的鼻涕,唇有些丰润,却很小,是典型的樱桃小口,因为用力咬唇,上头还残留着牙印。
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好笑,心脏处又暖又软。
先前他根本不知少奶奶是要给这个丫头说亲,若是知道的话,他还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吗?
他也不敢肯定。
只是此时却不好叫这丫头这么容易就得逞了,遂板着脸道:“我既已与少奶奶说好了,便不能反悔,你还是回去吧。”
霜降见他如此绝情,圆溜溜的杏眼里又开始泛起了水光,好像马上就要落下来,她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福了下身,转身离去。
匆匆走了几步,又开始跑了起来。
谷护卫见状,想去追,又想起是自己惹来的债,还得自己去偿还才是。
摇头叹息一声,捡起地上的捡,便往屋里走去。
换了身衣裳就出门了。
温小六自然不知这二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她还在看着秦卿言送来的那些手稿。
-
又是两日后。
派人去打听张克之家庭的下人回来了,正在给温小六回话。
“.....有个姐姐已经出嫁,还有个哥哥,考中童生之后就考不上了,现在在家种地,顺便给村子里的学堂做夫子,娶了媳妇,生了两个孩子,大的六岁,小的三岁,很活泼。耕读传家,家风很好,老太太和老爷子都是很好的人,街坊邻里赞不绝口。”
温小六听完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这样的家庭,虽比不得官宦人家,可耕读之家清贵,白露的身世,也不知道那家人会不会不愿意。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行露姐姐,你拿二两银子给他,算是感谢他这两日的辛劳。”
“多谢少奶奶,多谢少奶奶。”那人拿了赏银喜不自胜,下去了。
等人走后,撑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若是那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