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不出来。
她虽不喜温玥的性子,但好歹曾经一起相处过那般长的时日,便是没有多少深厚的感情,也见不得别人这般胡言乱语。
更遑论他那话里话外,还在贬损六姑娘。
温小六听了他的话,只眼神微闪了一下,猜到怕是那位三姐在府中说了些什么,这才让五姐的事情传了出去。
只是她没想到,这位李二公子会如此不顾双方脸面的将此事说了出来。
漫说她大伯二伯如今身居高位,便是他们李家,知道这事儿也应该尽力满下才是,这人却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李二公子说我们温府出来的女子个个口齿伶俐,惯会讨人欢心,此话我便当是对我们温家女子的夸赞了。只是我五姐独身带着一个孩子来京城又有何不妥了?这大雍朝也没有哪条律例规定了女子成亲之后,丈夫已经去世还不能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温小六此话其实是钻了个语言的空子,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温玥是丈夫去世了才到京城来的,但她的话却很容易让人误解。
温玥此次回京,带着个孩子必定会传出流言蜚语来。
与其让那些人暗自猜测,还不如放出话去,做一个寡妇,总比做一个与人私奔声生下孩子没有名分连妾室都算不上的外室强。
且温玥若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带着寰儿,就必然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以她的心性,必定是不愿意将孩子送走的,若要留在身边,用死了丈夫这个借口,反而是最方便的。
且就算想要再嫁,大家念其年龄还小,也会更加宽容些。
只是温小六不知她这般匆忙间找的这个借口,让温玥和四太太知道了,会不会同意。
但说出去的话已经成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那李二公子显然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般内情在,愣住了,被堵得有些哑口无言。
旁边的几人视线又从温小六身上转到了他身上。
就连三皇子,也有些不喜的看了过来。
死了丈夫的女子,自是该同情,又怎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这不是有违君子之德吗?
李二公子见大家的视线都看向自己,不由觉得面上无光,气急败坏之下,便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哼,福昌县主伶牙俐齿,我不与你一个女子逞口舌之争。即便是你说的那样又如何?难不成你那位嫡姐死了丈夫说不得就是被她克死的,如今带着孩子来京城,怎么,还想再嫁他人不成?我看还不如早些出家做姑子,日后说不得还能给她立个贞节牌坊。”
“做姑子?照李二公子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这天下所有做了寡妇的女子,便只能出嫁做姑子,以证明自己的贞洁了?”温小六唇角虽翘着,眼底却没了笑意,淡淡的看着李二公子道。
“一女不侍二夫,都已经是不洁之身了,自然就该去庵堂里做姑子,常伴青灯!”李二公子道。
“李兄,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闭嘴!”旁边的何公子不知为何着急起来,扯着李二公子道。
“何兄,你说我哪里说错了?俗话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子便是死了丈夫又如何?自然是该闭门守节,常伴青灯。”李二公子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不错,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
何公子见他这般没有眼色,也懒得再提醒他。
松开他的衣袖,看了眼面色难看的三皇子之后,便闲闲的看了一眼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的李二公子。
“都堵在门口做什么?不热吗?”赵旦略沉的声音传来。
脚步声很快便到了近前,“三皇子,你们今日怎么过来了?”
“回先生话,表兄说前日得了匹好马,邀请学生过来看看,今日恰好李先生有事未曾进宫,学生便与父皇告了假,出来看一看宝马。”三皇子恭恭敬敬的朝着赵旦施礼道。
赵旦除了是皇上身边的近臣以外,还是宫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