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寺方丈房间内。
谢金科此时正与陈伯爷坐在房间内,看着那被绑着的假僧人,却并未如那位夏公子所说的下山了。
“清风道长,你倒是让我好找。”陈伯爷站在僧人面前,冷笑道。
“这位施主此话却是从何而来?贫僧法号慧远,从小便拜在青云寺方丈门下为徒,八年前为研习佛法,便只身前往贵霜国,不过两月前才回到我朝国内,施主怎说贫僧为道士?道佛两教虽在有些地方寺庙中会混合一用,但青云寺内,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做法,道就是道,佛就是佛,如何能放置与一处?”那僧人站在屋内中央,不卑不亢的回答着陈伯爷的话。
说完不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此间屋子原本的主人,主持大师,此时也跟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谢金科慢悠悠的喝茶,也不着急审问那位僧人,而是看着陈伯爷一字一句的说起那位清风道长做过的事情来。
“你与那清风老道长得一模一样,别以为你把头发剃光,胡子刮了,本伯爷便不认识你了!”
“你做过的那些事,便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你!”陈伯爷忿忿道。
“若这位施主已然认定贫僧便是你所想要抓住之人,那贫僧也无话可说。”那僧人说完便开始诵起了经来,似乎不打算与陈伯爷再继续争辩。
那陈伯爷被他这番做派气的够呛,却也不能有失身份的对其动粗。
干脆在谢金科旁边坐下,气呼呼道,“谢大人,此人骨头硬的很,还是你来审吧。”
谢金科闻言,轻轻放下茶杯,抚了抚身上衣衫的褶皱,站起身,正打算开口,门却被敲响了。
“什么事?”
“谢大人。”进门来的是守在门口的士兵,走到谢金科身侧耳语两句。
谢金科听完面色大变,顾不得屋内的几人,便脚步匆匆而去。
那陈伯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人说走就走。
忙拉住那位传话的士兵,“怎么回事?”
那士兵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陈伯爷,只是这件事在外面已然知道的人并不少,陈伯爷若是真想知道,派个人去打探便很快能清楚内情。
自己此时不如卖个人情,将此事告诉陈伯爷,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陈伯爷的女儿还是如今的太后。
便是没什么存在感,那也是太后。
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位置。
守卫便将下山之路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陈伯爷。
陈伯爷听完之后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兴趣,就让人退下了。
而出了禅房的谢金科,脚步匆忙间好似在打结一般,差点自己将自己绊倒。
等他赶到寺庙前门时,便见温小六被人背着走了过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脚步略微停顿一下,面上的表情微冷,步调正常了些往前走。
白露看着少爷这突然的变化,沉默着没有说话。
只跟在谢金科身后,随着他的步调往前走。
“少爷。”
“把人送到后院去,我去找大夫来。”谢金科上前,看了一眼温小六,之后沉着声音道。
说完抬手轻触了一下温小六被划了几道伤痕的手,心底一抽一抽的疼,两腮处的下颌骨被咬的愈发突出明显。
他话音落下之后,朝着身后的士兵示意了一下,之后士兵便带着人往后院的禅房走去。
而他则去找大夫。
寺内想找一个会医的僧侣并不难,且那些僧侣原先便被人全都关进了同一个房间,所以此时谢金科只需从里面找出会医的那位即可。
“去问问,谁会医术。”
“是。”
士兵应声之后,便往屋内上前一步。
“都听好了,会医术的,都站出来,不会医术的不要动!”
士兵话音落下,却没有人动作,大家只是拨弄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