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苦头。”说罢便一甩袖子,离去了。
走到后堂,在书房内坐下,幽幽叹了口气。
“太爷,如今皇上看重温家六姑娘,且温府两位老爷在朝中又如日中天,再者那王氏也并不无辜,您又何必忧心呢。”跟进来的师爷,自是知晓县太爷为何叹气,不由劝解。
“话虽如此,那王氏就算犯了罪,但此事你我都知是怎么回事。”
“我为官二十载,虽说算不得万民爱戴的好官,但自问也尽心尽力为民着想,只是今日之事,我这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疙瘩。”县太爷看着五十来岁的样子。
人很威严,眼神清明。
许是因性格过于刚正,所以这么多年了,不过还是个七品官。
“太爷,下官跟着您这么多年,看着您一心为民,从不计较自己个人得失,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它是不能按照常规的办法去处理的。”
“咱们就说今日这个王氏,若是福昌县主所说属实,那这王氏,便是图谋县主之母,便是砍头也不为过的。”
“如今县主开恩,不过是找个由头将人流放罢了,您又何必过多挂心呢。”师爷在旁边坐下,谆谆劝道。
县太爷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对,若事事不知变通,将自己禁锢在一个圆圈内,最后反而会迷失了自己。”
“太爷说的是。”
将人说通之后,师爷也松了口气。
此番事情做成,说不得太爷的三年任期一到,评绩为优,又有福昌县主做些动作,怕是也能往上升一升。
到时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三日后,王氏就被人押送往宁州。
原本那秀才的去处,县主并未交代,但王氏一口咬定,说他是同谋,也犯了罪,二人就应该一同流放。
县太爷最终没了办法,只得一拍板,将二人都判了个流放。
二人被压在囚车上,街边两侧的百姓,有认识他们的,便开始指指点点,说些王氏与那秀才家中的八卦来。
大多数人脸上,都没有对他们的同情。
甚至还有些人觉得流放的好。
恨不得拍手称快。
而王氏的儿女,到了此时,却从未出现过。
也不知是根本就不知父母被关进监牢,又或是觉得丢脸,不想来送行。
那王氏,此时倒如被打倒的鹌鹑一般,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眼神不敢看街边的路人。
那秀才却是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一句话不说。
旁边说话的声音也像是传不进他的耳朵,整个人就如同一个行尸走肉,没有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