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初阳已经逐渐体力不支,她原本还担心天黑而尽全力跑着,后来没了力气只能走走停停。
看着眼前开始变得不同的路,范初阳这才确定下来,眼前的路再往前走会是一条公路,顺着公路往前走能走回余家。
可以这开车过来都开了四十分钟左右,范初阳不敢想象这要是徒步走回去要走多久,就在这周围环山的路上,似乎也挺考验胆量的。
可是如果不走到公路上,在山路危险更多,公路上隔一段距离有路灯,最起码能看清路,这山路不仅黑漆漆的,还有动物会出现。
晚上余家人一般都不会出现在山里,危险多不说,就是要采摘的药都可能不小心采到毒药。
范初阳没有犹豫,她既然已经知道了走往公路的方向,自然是要马不停蹄的往前走去,不会在此地停留。
还是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走到公路上,看着夕阳西下,周围的深山都看不清全貌,大自然的压迫感袭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路很宽,范初阳只能徒步走着,手里除了刚刚拿的刀,还有一些在山上摘的一些草药叶子和根。
她放了一些在口袋里,这些都是不同的植物茎叶,也有不同的功效,她一个人在这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范初阳缓慢的走着,有时候累了就原地坐下,休息会再起身继续,她估算着时间,大概要走两个小时才能到余家。为了不让自己先累死在路上,她只能偶尔停下休息。
这里很少有外人来,只有余家人会在这片地方活动,所以范初阳不指望路上会有车辆能经过捎她一程。
可是范初阳心中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居然真的就发生了。就在范初阳原地而坐,准备再次休息会的时候,她看见了远处路上的车灯,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
范初阳看不清车牌,但是她能从车子身形大致看得出这不是余家的车,不是她熟悉的车子。
范初阳第一反应是岭义帮的人,她紧张的皱紧眉头,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位置是在路灯下,开车的人很大概率能看到她,她没有犹豫,立刻起身远离现在的位置,走到路旁的灌木丛蹲下。
她不敢赌这次里的人是谁,如果是余家的人,就算没找到她,她也能自己走回去。但是如果是岭义帮的人,那她被抓到就真的没力气再逃了。
她本以为自己躲得很好,其实车子里的人早就看到了她,从她在等下席地而坐就发现了她。一个人晚上在深山老林的路上坐着,这很难不让他觉得奇怪。
范初阳看着车子停在她面前,震惊之余她忽然觉得有些晕眩。还来不及反应准备逃跑,车窗就摇下。
“是谁?”车子里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狠历。
范初阳闻言,猜到这个男人大概不是岭义帮的人,她站起身,越发觉得自己身体难受,除了晕她双眼还无法聚焦。
应该是低血糖,太长时间没吃东西又运动量那么大。范初阳安慰自己道。
“你又是谁?”范初阳不答反问,她只能能那个驾驶座方向方向看去,但是看不太清长相。似乎他还带着帽子。
“你是余家人吗?我是来找余家的。”男人见只是范初阳一个小女生,也放松警惕。
范初阳怀疑的看了眼车子,她真的对这车子没印象,可能只是来向余家求医的。她继续问道:“你来找余家干嘛?”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不耐的说:“治伤。”
语气没有了一开始的凶狠,即使是不耐烦的语气,但是声音里有这让人难以察觉的颤音。
范初阳闻言,对男人的怀疑少了几分。她懂医术,自然能听出男人语气的不对劲。她上前一步,凑近了些,可是她还是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甚至眼前的景物都逐渐模糊,范初阳内心警铃大作。
“你受伤了?”范初阳内心慌乱,但是表面还是强装淡定,若无其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