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付玉遥来说,是暴风骤雨的一天,莫名其妙的就被选为了太子妃。她与太子并不熟识,她不知道太子的为人和喜好,那以后该如何相处。她不知道该怎样当一个太子妃,她自幼在福州长大,跟哥哥们赶海打猎,她会游泳,会爬树,唯独不会当太子妃。她想跑到太子面前亲口去问问他,为什么要选她,明明她是最不合适的太子妃人选……
夜晚,她爬到院子里的银杏树上,摘下一片树叶吹起来。她在树上呆了很久,明月站在下面陪着她。她想一辈子呆在树上,如果能一辈子呆在树上该多好,她才不要当什么太子妃。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从树上,下来了。
皇后指派的女官就是绮萝宫的胡尚仪,胡尚仪在去付家之前,奉命来到东宫。此时的太子正在大殿上,故做镇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书。
胡尚仪走过去向太子边行礼,边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放下了手中的书直视着胡尚仪,忧心忡忡地说道:“外面的人都说付家的小姐不懂规矩,你说,孤会不会选错了太子妃?”
胡尚仪在宫中混迹多年,揣摩上意是宫中最基本的生存之道。付家小姐不懂规矩,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人人皆知,太子岂能不知。太子既然知道又为何选了付小姐?既已选了,又怎么可能错。就是太子真的选错了太子妃,也与她无关。
胡尚仪于是不动声色的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付小姐是御史大夫付大人家的嫡大小姐,出身高贵岂是个不懂礼数的?付小姐在入宫参选之前,也入宫参加过宫中宴会,岂是个不懂规矩的?依臣之见,外面的人都是道听途说,不足为据。”
太子看着胡尚仪有些咄咄迫人的问道:“噢,是这样吗?”
胡尚仪站在太子面前看了太子一眼,依然平静的对太子说道:“臣在绮萝宫伺候过付小姐,依臣之见比起其他小姐,付小姐也就略活泼些。要臣说京城里的小姐个个端庄娴淑,像付小姐的略活泼,反而难得。”
太子听了微微笑了笑,但语气中似乎又夹杂了些许威胁说道:“要只是略活泼些倒还是好的。孤还担心付小姐不懂规矩,怕让胡尚仪去付家教付小姐宫规,太过受累,怪不好意思的。”
胡尚仪答道:“太子殿下多虑了,臣去付家主要是奉娘娘之命,让付小姐熟悉婚礼上的流程和礼仪。太子大婚礼仪繁琐怕有差错所以要稍微提点提点。”
太子听了胡尚仪的话,似乎轻松了一些,他对胡尚仪说道:“婚礼的流程和礼仪,自然是要胡尚仪提点的。那付小姐那边就辛苦胡尚仪了。”
胡尚仪微微躬了躬身恭恭敬敬的向太子答道:“太子言重了那是臣的本分。若,太子没有其他吩咐,臣就下去了。”
太子让严兴拿了二百两银子赏给了胡尚仪,胡尚仪谢过太子以后就下去了。
太子看着胡尚仪离开的身影,自顾自的说道:“还有五十七天。”
严兴宽慰太子道:“胡尚仪是去付家,到底是在付家,太子不必担心的。”
太子心神不宁的说道:“就是因为她如今身在付家孤才担心。”
太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若她入了东宫,只要她入了东宫,孤再不会允许任何人插手她的任何事。
……
昨天晚上,付玉遥睡的很晚。明月大概是心疼她,早上没有早早就喊她起床,所以今天早上起得有些晚,在她刚用完早饭的时候,宫里指派的教引女官,胡尚仪到了她家里。
胡尚仪走进来,对付玉遥行礼说道:“参见太子妃娘娘。”
付玉遥看着胡尚仪硬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着胡尚仪说道:“胡尚仪多礼了,我尚未与太子大婚,还不是太子妃,尚仪还是不要用太子妃来称呼我。”
胡尚仪说道:“皇上已经下了旨,您就是大塵的太子妃了。”
付玉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