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冲突。对于贺一川性格,他敢说比贺一川本人还要了解。
“好了,开车吧。待得太久,监视的人会察觉到异常。”钟亦说道。
刘舸默默启动引擎,黑色商务车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围墙后,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从探出脑袋。在确定黑色商务车已经开走后,男人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落霞制药有限公司,顶层。
破洞的天花板已经被铁板补上,深棕色的窗帘将正午的阳光遮挡得死死的。昏暗的台灯下,是满满一桌的空酒瓶。
贺一川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坦胸靠在一百五十度的老板椅上睡觉。这时,手机铃铃作响,将贺一川从梦中吵醒。
贺一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接起了通话。
“喂。嗯,嗯,你确定么?好,我知道了。”
短短几秒,贺一川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翻阅着手下传来的监视照片,面色愈发难看。
这时,流馨穿着一身真丝睡衣走到办公桌旁。她随手拿起一瓶还剩一点的威士忌,给自己和贺一川各倒了一小杯。
“我不喝,给我去泡杯醒酒茶。”贺一川头也不抬地道。
流馨愣了一下,转身离去。不多时,她拿着一只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走了过来。
“社长,刚刚是谁的电话?”
“暗哨的。”
“说什么的?”
贺一川沉默片刻,道:“陈家的残党,可能找到潮社合作了。”
“怎么可能?陈家的主心骨都在监狱里,社团的资产都被冻结,手下人也散了。海雪岩那老头是瞎了眼才反水的吗?”流馨不相信。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你看。”
贺一川把手机拿到流馨面前,屏幕上是一张钟亦从巡察局正门口出来的照片,照片里天刚蒙蒙亮。
而下一张照片上,陈雯带着陈冲和钟亦,光明正大地走出海家宅邸,连脸都不遮挡一下。
“这是?”流馨震惊了。
“这些都是暗哨拍给我的照片。陈义平、钟亦他们,极有可能和军方或警方的人达成了秘密交易,而这成为了陈家残党找潮社合作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