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安离开公安局,回到车上,将思路整理了一下,长长的吐了口气,掏出手机给姜芮书打电话。
谁知看到姜芮书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现在去京城,到了跟你联系。】
陆斯安倒吸冷气,连忙拨号过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以防万一,他换成打视频,刚拨出去就跳出提示:【对方手机可能不在身边,请稍后再试。】
真来了?他连忙查航班,确定了姜芮书到京城的时间,打着方向盘,一脚油门朝机场开去。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达到京城国际机场……”
广播里传来空乘温柔的提示声,飞机减速下来,前行到指定的位置与廊桥接通。
姜芮书打开手机,便看到陆斯安发来的信息:【到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很快,舱门打开,她一边走一边给陆斯安电话。
“芮书。”陆斯安几乎是秒接,“到了?”
“我刚下飞机,你在机场?”
听到她的声音,陆斯安暗暗松了口气,道:“对,你从3号口出来,我在出口这儿等你。”
姜芮书应了声,加快脚步朝出口走去。
“芮书!”
刚到出口,姜芮书就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一看,陆斯安站在人群后朝自己挥手。
她大步走到陆斯安面前,“秦聿现在怎么样?”
陆斯安道:“他人没事,精神不错,他叫我告诉你不用担心。”
她怎么能不担心?不过听到陆斯安说他情况稳定,稍稍放了点心,“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被控伪证罪?”
“方郁检举他教唆编造口供,还有藏匿证据,当年庭审的时候方郁确实改过口供,但他翻供说的才是真话,之前说的是假话,当初秦聿为了找线索跑了不少地方,正好又跟关键证据扯上关系,所以现在一时半会说不清。”陆斯安长话短说,这就是他为什么不爱做刑辩的原因,太糟心了,风险也大,挣钱还没别的业务多。
这次秦聿要能出来,他都想叫秦聿不要做刑辩了,至少不要再接这种能推翻检方指控的重刑案,反正他咖位已经够大,没必要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案子,就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还抱着所谓的理想和责任,扎根在刑辩这片土壤里。
“所以他没有做那些事?”
“当然没有。”陆斯安斩钉截铁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打官司
是比较犀利,但他从来不会放下原则,方郁也不值得他去践踏原则。”
“方郁为什么要检举他?”
陆斯安摇头,“不知道,可能死到临头想拉个人下水,也可能背后有人使劲。”
姜芮书眉心一拧,“谁?”
“这只是我的猜测,就是当初方郁杀妻案的公诉人,一直想找秦聿的麻烦,不过秦聿觉得主要根源是方郁,方郁自曝后又传话想让秦聿辩护,秦聿昨天去见了方郁,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刺激到了方郁,还是方郁早就有所打算。”
这些事都是姜芮书第一次听到,她对方郁和那个公诉人都不了解,只觉得想不明白。
“你也不用太担心,他好歹是个名律师,知道怎么照顾后自己。”陆斯安安慰道,“你晚上住哪?是酒店还是雅婷那儿?”
姜芮书摇头,“我去秦聿家,我跟秋阿姨说了今天到京城。”
陆斯安闻言有点意外,没想到她来京城之前短短时间内就有了安排,点头道:“这样也好,正好我也要去一趟秦家,走吧,我送你过去。”
知道他们要来,秋文静和秦润之都在家,见到姜芮书,秋文静的情绪还比较稳定,但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芮
书,你来了。”
“秋阿姨。”姜芮书抱了抱她。
“你也真是,大老远跑来,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