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侄儿这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足挂齿。皇兄们才是励精图治,各展神通,民间多对皇兄们赞叹有加。”顾玄越虔诚地说。
被人夸自己儿子能干,作为一个父亲,即使贵为天子,也是高兴的。“你呀你...”
殿内两人有说有笑,加之大太监陈公公偶尔也打趣两句,君臣同欢。皇帝也久违地感觉到了天伦之乐。
殿外大皇子顾昭、二皇子顾昶同时到了,正静立在外等候通传,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父皇一直疑心当年顾玄越差点出事,是两位皇子外祖家出的手。这些年对他两都是不假颜色。且父皇正当年,也不想养大了他们的野心,故此还不曾立太子。
小太监通传后,两位皇子进入御书房大殿。
“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收敛了笑容道。
“大皇兄、二皇兄。”顾玄越上前见礼。
“玄越有礼了。”
顾玄越又向皇帝拜道:“皇伯父,您和皇兄们有公务要谈,侄儿先行告退。”
皇帝:“玄越,先别急着走。你也一起来参详参详。你们看看,这是扬州贪腐案的折子。”
众人一一传阅,两位皇子已知晓此事,简略看一眼,顾玄越倒是认真细读了折子。
扬州贪腐案,涉案之广,闻所未闻,竟是整个扬州地界大大小小官员无一幸免。都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更何况是一个个贪官。
这几年,扬州地界被这些人搅得民不聊生。要不是有人家破人亡,拼了命躲过追杀,进京告御状,此事恐怕还不得以见天日。
大皇子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该严查。大大小小官员应一一问责。唯有重刑,才能镇住扬州以及其他地方官员。扬州本就富庶,何况我朝官员俸禄优渥,这般人等实在无法无天,有违父皇重托。”
“昶儿,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与皇兄看法略有不同。扬州地界官员数百人,如若全部下狱,即使加考恩科,也不及补充官员。届时扬州地界只怕更加民不聊生。”
大皇子:“那依皇弟之见当如何?”
“父皇,依儿臣所见,这帮人应当一分为二,区别罪责以待之。罪无可恕的,决不饶恕。罪责轻忽的,退回贪赃银两,将功补过。且应立即派出廉政之一方大员前去主持大局。”
“哦?皇弟可是想好了要派哪位大臣前往?”
“皇兄,人选自是由父皇定夺。”
“行了。玄越,你也说说吧。”两位皇子均已参政,所说之事也均是朝中大臣已有观点,并无新意。
“皇伯父,侄儿觉得两位皇兄都有理。侄儿虽有感于扬州百姓疾苦,只平日同一帮纨绔子弟招猫逗狗,于此事上并无建议,还请皇伯父见谅。”
皇帝知他不想抢皇兄风头,也不为难他。况且,不管扬州地界最终何人去,那人都不能是大皇子、二皇子派系的。玄越知他已有定论,故此不再多言。
“你呀,还知扬州百姓疾苦,也不枉朕多年教导。只你得多多为朕分忧才是。”
一句扬州百姓疾苦,都能得父皇夸赞,两位皇子心中好苦。
“皇伯父,侄儿实在惭愧。皇祖母唤侄儿速去速回,侄儿这就去皇祖母面前尽孝。侄儿告退。”
“你这泼猴,去吧。”皇帝都被气笑了。
小太监看着前面一路狂奔的恭王殿下露出苦笑。
寿康宫外,顾玄越见宫人都离宫门远远的立着,知道皇祖母又在商量要事。却是迅速贴上宫门,公然听墙角。小宫女们看见他滑稽的动作都捂嘴笑。
只听太后说:“几年前琳琅就想要哀家给她和刘熙赐婚,哀家还斥责了她。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惦记着,时不时就要来哭诉一番。到底是我们皇家亏欠了皇后,她无子,只这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