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姜志党问的哑口无言。
他哑口无言,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而是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不出口。
姜鸿宇见他回答不上来,继续说:
“姜书—记不用患得患失,要不是那天你们自己带人找到锦江饭店,我们原本也没打算把这事说出来。老爷子找到我,也不是我本意,至于担心我会抢走你什么,你也完全不必担心,属于你的还是你的,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日子要过,并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牵扯。”
“你这叫没有牵扯?跟老爷子在一起吃饭,还收了老爷子红包,这叫没有牵扯?!”
姜鸿宇冷笑:
“真可怕。”
“你什么意思?”
“我本来以为老爷子儿孙绕膝,生活的挺逍遥自在的,没想到,你们却像对待犯人那样对他,连他出去跟谁吃饭,给了谁红包,也要过问清楚,看来老爷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姜志党脸上挂不住了,他用指关节叩响桌子:
“姜鸿宇,你不要阴阳怪气,说吧,你想要什么?”
姜鸿宇想了想,道:
“我本来是什么都不想要的,但是你来了以后,我现在突然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什么,你说。”
“无,可,奉,告。”
说完,姜鸿宇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起身走开了。
姜志党
起身跟过去:
“你说,到底要什么?”
“姜书.记别急,等我跟你要的那天,你会知道的。”
姜志党气的肝疼,没想到,一把年纪了,居然对一个年轻人束手无策。
姜鸿宇到底想要什么?
钱?地位?人际关系?
难道姜鸿宇想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全都夺走?
直到这时,姜志党也懊悔不迭,那天不该追到锦江饭店。
如果他们早知道姜鸿宇是老爷子的亲孙子,肯定会有所忌惮,说不定还有可能当成“一家人”相处,到时候,姜志党会慢慢收拾姜鸿宇。
可关系闹到这一步,双方已然剑拔弩张,没有缓和的可能了。
姜老爷子想要去东阳省看儿子的计划,没有因为这场矛盾而耽搁下来。
没过多久,管涛安排了假期,又向上级借了辆吉普,说是要送姜老爷子回乡寻亲。
考虑到火车来回周转、等车不方便,管涛决定直接开车过去。
这一回,他们没有遮遮掩掩地找理由,大方地跟姜家人说明,要去外地见失散五十年的亲生儿子。
崔和珍纵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人家找到自己亲儿子了,她有什么资格阻拦?
于是,姜鸿宇也请了假,收拾薄薄一包行李,跟管涛和老爷子一起出发了。
临走之
前,他给姜萍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姜萍感觉跟做梦一样。
别说姜萍了,就连姜鸿宇也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无法想象,老爷子和姜山父子相聚的那一刻,是什么场景。
姜山向来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对谁都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态度,老实本分,不喜不怒,他会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老父亲?
姜鸿宇隐隐有些忐忑,出发的前一天晚上,睡的很不踏实。
他们坐着吉普车,一路北上。
考虑到老爷子身体可能吃不消,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当天下午,在离临河县还有两百里的地方歇了脚,第二天一大早又出发。
开了两个小时左右,到了临河县县城。
姜鸿宇要先到幼儿园去。
管涛坐在副驾驶,听到姜鸿宇提起幼儿园,忽的想起上次到临河县来,也进了一家幼儿园。
他直夸幼儿园里有个小赵很不错,为人厚道热情,他们还在一块喝酒吃饭,吃完饭,小赵还亲自开着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