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飞听说要让她去打听钱途的老丈人,就趁机问姜鸿宇,到底怎么回事。
直到这个时候,姜鸿宇终于不再瞒程雪飞,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说过年那段时间,公安局的副局长在调查他,他怀疑事情跟钱途有关,想查查钱途的背景。
姜鸿宇坦白交代此事时,他完全忽略了一点,或者说,他还不知道,女人有第六感这种东西。
程雪飞眨巴眨巴眼,问他: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钱途的事,所以钱途才去找公安局的副局长告状?”
姜鸿宇一个警醒,暗叫不妙!
卧槽,被这女人看出破绽来了!
他立马钻进被窝,用被子蒙着头,在那装死。
程雪飞用力扯着他的被子:
“你说,你到底对钱途干了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姜鸿宇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答。
“没有?没有你心虚什么?快如实交代!”
姜鸿宇抵死不认账:
“没有,真的没有!”
程雪飞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用糖衣炮弹迷惑他,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一味惯这狗男人。
于是,程雪飞也学起泼妇来,一脚踹在姜鸿宇的被子上:
“不说就给我下去,别在我床上睡!”
姜鸿宇被踹下床以后,又默默爬了
上来,赖在床上不肯走。
程雪飞再来踹他,他就将程雪飞反手绑到背后,绑的程雪飞毫无还手之力,趴在床上徒劳挣扎。
姜鸿宇看见程雪飞衣衫凌乱、红着小脸努力挣扎的样子,觉得这样撒泼的媳妇儿分外可爱,又不禁动起了邪念。
于是,两人打着打着,就打成一体。
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合”,大概就是这意思。
直到最后两人入睡,姜鸿宇仍然没有交代他到底对钱途干了什么、才让钱途到公安局局长那告发他。
程雪飞对这心机深沉的狗男人一肚子不满,心里打定主意,狗男人都不对她说实话,她为什么要帮狗男人打听钱途老丈人的事?
老娘才没那么傻!
但是,睡了一觉,第二天到了单位以后,她还是跟办公室里的同事打听到钱途老丈人的来头。
原来钱途的老丈人,是个功勋卓著的老司令。
如今的年轻人对这位老司令不怎么熟悉,但老一辈人,都知道他的威名,提起他来,都是一脸尊敬。
问出这个消息后,程雪飞忽然有些替姜鸿宇担忧起来。
钱途背后有这么个实力强大的老丈人,就凭姜鸿宇一个毫无根基的大学生,要是双方掐起来,姜鸿宇就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啊!
这么一想,程雪飞不由得为
这狗男人担心。
她有些忧心地下了班,接了孩子回到家,发现弟弟程立夏也过来了。
她无意之中,跟程立夏说起,说姜鸿宇可能跟他们单位上级领导有了矛盾,现在两边正在暗中较劲。
程立夏一边啃着梨,一边问:
“姐夫怎么会认识你们领导?”
“就是上次青年宫舞会上见过一面,从那时候,你姐夫就看那个人不顺眼了。”
程立夏一听到“青年宫舞会”几个字,突然就被梨呛住了,剧烈地咳嗽。
程雪飞见他反应如此剧烈,忍不住怀疑起来。
等程立夏止住咳嗽,程雪飞问:
“怎么了,莫非,你知道什么?”
程立夏木呆呆的,拿着梨就要往外跑。
“你给我回来!”程雪飞命令。
程立夏又老实巴交地转回头。
程雪飞放下手里的菜刀和菜,突然计上心头,决定诈一诈这个弟弟,于是假装自己已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
“哦,原来连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