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胖接着说:
“孟三儿为什么会被判死刑,你知道内幕吗?”
“因为他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啊。”曹小六想当然地说。
孙小胖再次冷笑:
“孟三儿丧尽天良那么多年了,为什么独独这一回栽了,你想过吗?”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孟三儿,把程师傅打了,腿都差点打瘸了,这才把姜老师惹恼了,所以姜老师主动跟派出所那边提出,要搞什么公开审判,还把孟三儿之前作的案子都查了出来,一次定了死罪,连还魂的机会都没有!”
曹小六惊的登时停下脚步,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还有,你知道是谁枪毙孟三儿的吗?”
“不会——不会是姜老师自己吧?”
“你小子猜对了!就是姜老师亲手毙了孟三儿,三枪,脑门一枪,心口一枪,裤裆里还有一枪。”
曹小六下意识地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裤裆,感觉就跟穿了开裆裤似的,裤裆一冷,再也说不出话了。
孙小胖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曹小六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劝道:
“所以,在照相馆机灵点,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心里要有本账。作为老同学,给你最真诚的忠告!”
曹小六忽然警醒过来:
“我,
我知道了,我只做我自己分内的事,不会乱来!”
说着,曹小六慌慌张张跨上自行车,蹬着车子走了。
后面,孙小胖和刘光头相视一笑:
行了,任务完成了!
曹小六受到两位老同学的“好言相劝”,回去后,整个人态度都不一样了。
不仅更加勤快,做事更麻利,也不敢跟程雪飞多说话了。
对孙小胖和刘光头的话,他虽然心存疑惑,但也绝不敢轻易试探。
其实不用别人说,曹小六也知道姜老师跟程师傅两个人现在关系不一般,否则不会一块去申城。
从那以后,曹小六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几天后的早上,曹小六正在大门口低头扫地,一双崭新锃亮的黑色皮鞋悄无声息的闯入他的眼帘。
曹小六心里好奇,这谁啊,在农村土旮旯里穿皮鞋,怎么这么烧包?
一抬头,赫然看见姜鸿宇的脸。
曹小六立马打了个激灵:
“姜老师!”
姜鸿宇背着个军绿色书包,另外拿了个小行李包,穿的很整齐,看样要到外地出公差。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曹小六,语气随和地问:
“你很怕我吗?”
“不,不是。”
曹小六嘴里这么说,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起了被枪毙的孟三儿,和那个被扒
的只剩一条破裤衩的倒霉熊。
姜鸿宇说:
“帮我跟你们程师傅说一声,告诉她,我这几天去县里考试,要考三天,考完我就回来了。”
“哦,好,”曹小六忍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
“姜老师你考什么试?”
“高考预考。”
“高考?”
曹小六想不到啊,姜老师居然还没死心,还要去参加高考!
那如果姜老师再次落榜,又疯了的话,会不会拿他撒气,直接朝他脑门开枪?
想到这儿,曹小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脑门。
“别忘了告诉她。”
姜鸿宇说完转身朝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走过去。
曹小六在后面喊:
“姜老师,祝你这次金榜题名!”
姜鸿宇回过头,冲曹小六微笑着点头,然后上了货车离开了。
程雪飞送完孩子回来,听说姜鸿宇去县城参加考试,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既为姜鸿宇紧张,更为程立夏紧张。
姜鸿宇已经是个老油条了,重生一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