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9点,飞机降落到莫斯科西北角的谢列蔑契娃机场,建军扒拉一下昨晚体力透支正在补觉的铁军。
“嗯!”
铁军哼哼一声,睁开眼睛,满眼次马虎。
“老大,到了,外面下雪了!”
建军指了指身边的小窗。
“哦!”
铁军探头往小窗外看,嚯,确实下雪了,还是鹅毛大雪。
刚看两眼,建军又扒拉铁军,铁军气道:“啥毛病啊,有话就说呗,不扒拉不会说话呀!”
建军脸红了一下,打小就这习惯,扒拉完才说话,没少挨骂,可就是改不了,而且,越熟的人还越爱扒拉。
“咋了,又不说了!”
铁军消灭了碍眼的次马虎,斜眼看建军。
建军嘿嘿笑,抬起手腕上的苏联手表说:“那啥,提前了四十分钟,牛逼不?”
“啊?晚点抢回来了?还提前了四十分钟?”
铁军有点惊讶。
他们这趟飞机晚起飞半个点,听前排的大白熊说,好像是机长跟空姐嗨皮,把时间搞忘了。
“嗯!”
建军点点头。
“岂止是牛逼,简直是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
“哈哈哈哈哈!”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这时,前排的大白熊站起来,扭头说:“我们的飞行员可都是开战斗机的,开这个就是个玩!”
大白熊叫维克多,在苏霍伊设计局工作,混血,母亲是中国人,老家是佳木斯的,所以,他的东北话也挺溜。
登机后,维克多还跟铁军他俩唠了半天,特幽默,贼能说。
他说,苏联男人很潇洒,过着“左手伏特加,右手波波沙,搂着娜塔莎,哼着喀秋莎”的幸福生活。
可这几年完了,老戈头上台后,又是改革,又是禁酒,姓公的改成姓私的,把大官养肥了,老百姓惨了。
特别是85年禁酒令颁布后,苏联一下乱了起来,苏联男人离不开伏特加,这么一弄,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为了能喝上伏特加,有的人把公寓都卖了,还有些人,干脆喝兑水的工业酒精,很多人就是这么喝死的。
“噗!”
维克多居然点了根烟,吹了一口,说:“苏联天气恶劣,飞行员都习惯了,啥大风天,雷雨天的,照飞不误!”
听着维克多的絮叨,铁军他俩跟在后面,蓝眼睛空姐也不管维克多抽烟,微笑着送上一句“打死位大娘”(再见)。
下了飞机,维克多转身,说有缘再见,拥抱完两人,拎着大箱子走入了雪中。
十多分钟后,铁军他俩取完托运的行李,走出了机场,大傻和大庆欢叫着冲过来跟两人拥抱。
“哇塞,鸟枪换炮了?”
看到大傻穿着苏联民警制服,铁军笑着问道。
“嗯,保安公司现在是有编制的辅警了,这回可没人敢欺负咱了,对了,过完年,哥们就入苏联籍了!”
看着大傻开心的样子,铁军说不出来是啥感受,不知道看到祖国的崛起,大傻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为了说话方便,三人都坐到了后面,大庆开车。
雪越下越大,却丝毫没有影响交通,一辆辆汽车呼啸着远去,带起了片片雪花。
“铁军,本来高尔基也要来,后来看雪太大了,就留在庄园等你了!”
“嗯,大傻哥,那些大型机械你去看过了吗?”
“早看过了,海了去了,巴不得咱们都换走呢!”
“好,我让张海发的传真给高尔基看过了吧?”
“嗯,当天我就给他了!”
“那就好,建军,这两天忙活完,辛苦你跟高尔基跑一趟,把机器押送过境,我还得待一阵。”
铁军看向建军,建军点点头。
“大傻哥,拉达啥情况?”
“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