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桃楚道:“她是我的客人,不是送给你的礼物。我们要进山,刚好路过你这儿,想跟你讨碗水喝。”
“现在日头当空,为什么不先吃了午饭再进山?山主,你和你的朋友可以来尝尝我的厨艺,这半年里,我学了不少东西。”白骨夫人热情地道。
桃楚道:“你忘了,我不吃荤。”
白骨夫人笑嘻嘻地道:“自从有了小白,我已经脱胎换骨,改吃素了。我煮了些素食,你们进来吧。”
白骨夫人盛情邀请,两人人一起进了小屋。
一进屋,苏辞便看到挂在屋内正中央的一串头骨,不多不少,正好十个,就像农户喜欢在在那里挂饱满硕大的玉米那样。
白骨夫人引两人入座,又端来茶水。她忙前忙后,端上茶水煮熟的白米,又拿来荠菜饺子、煎蘑菇、豆腐汤铺在桌上。
苏辞一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便咕噜咕噜叫起来,可一看到那串头骨,她心里便隔应得慌。
白骨夫人殷勤地招待两人吃饭,她注意到苏辞的视线停留在那串头骨上,便道:“这位姑娘,是想要那串项链?”
闻言,桃楚也好奇地看向苏辞。
苏辞冷汗涔涔,惊道:“没有,我不想要。”
桃楚继续喝汤。
白骨夫人语气轻快:“想要就拿去吧,本来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我闲暇时,把我那些亡夫的头骨串起来做成的项链,用来借物思夫。我现在有小白,自然也不需要这串项链了。”
苏辞被呛得咳嗽连连,她好不容易忍住,急忙摇头:“多谢白骨夫人好意,我真的不需要,也不想要,若是有人看见我带着一串这样的项链,只怕会被立马投进牢狱中。”
白骨夫人略微惋惜地道:“看来这东西只好继续挂在这里了。”
苏辞想开口说你可以把它扔掉,不过她想到要是被哪个胆小的看见,说不定必会被吓死,还不如继续挂着,于是闭上了嘴,安安静静地吃饭喝汤。不过,她注意到白骨夫人时不时盯住自己的目光。那目光□□裸,热情又急切。
苏辞见过那种目光。那通常出现在没有老婆的男人眼中,这些男人当中大都年纪偏大,又因各种叫人难以忍受的恶习或是贫穷讨不到老婆,经常怀着恶意腆着脸去打量别人。
“白骨,你不是说改吃素了吗?”
桃楚的话打断了白骨夫人直视苏辞的目光。白骨夫人擦擦口水,不大好意思地道:“抱歉、抱歉,毕竟我改吃素食不到一年,一看到这位姑娘,我就想起了以前吃肉的日子,那是多么美好啊!”
白骨夫人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幽幽地叹了口气。
桃楚道:“你的丈夫吃素?”
白骨夫人道:“小白吃素,所以我也只好跟着吃素。”
桃楚不大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你吃你的,他吃他的,谁也不妨碍谁,不好么?”
白骨夫人道:“小白不愿意和吃肉的我待在一起,我又不想和他分开,只好委屈自己了,谁让我那么爱小白呢?我可以为了小白放弃吃肉。所谓结婚,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们互相放弃某些东西,只是为了在一起。”
桃楚道:“听起来,你放弃的东西更多一点。”
白骨夫人笑道:“所谓结婚,就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