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是对白日的不满借题发挥,找她的不是。
王寂见她板着脸就去亲她,又去解她腰带,管维颤声惊呼:“陛下。”
“肯出声了?晚了。”也不理,继续去解她裙裳。
管维被他脱得只余小衣,之后,就塞入被褥里。
他给自己找了另一张被褥,躺身睡下。“瞧着朕做甚,如果睡不着咱们就做别的。”
管维赶紧闭眼,还掩耳盗铃的说了一句,“我睡了。”
许是白日费神又伤心,夜间又被他闹过一场,原以为难入眠,没想到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听她呼吸绵长,王寂这才睁开了眼眸。他侧身,皎皎月光照进殿内,轻抚她瓷白的脸庞,恬然无思,淡然无虑,如此便好。
王寂在却非殿一连宿了五日,管维不得不习惯他的存在。她服侍王寂穿上黑色衣袍,弯腰替他扣好革带,正欲退开,王寂握住她手,“今日要去邙山大营观兵。”
管维疑惑,昨个儿不是说过吗?
“后又要去检视州县分田。”
这也说过了。
见她不开窍的样子,王寂挑明了说,“要十日方可回,随我一起去?”
话音刚落,管维甩开他手,你去军营还带后宫女人,让下面的臣子如何看你,又如何看我,妖妃吗?
她虽未说出口,难以置信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
王寂也就试她一试,知她定是不允。“莫恼,你既不愿,我不勉强。”
却非殿恭送走王寂,谨娘上前与管维说话,“夫人,您刚才甩陛下手了。”当时,她险些惊呼出声,所幸陛下看起来并不恼怒。
“我甩了吗?”管维皱眉。
谨娘点头,管维回想了一下,肯定道,“我没有。”
孙氏又入长秋宫,姜合光也不好不见,只能听舅母锲而不舍的唠叨于她,不外乎就是要对付管维。
“陛下一直住在那边你就不急?”
姜合光内心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舅母要说这个。要说酸肯定酸的,成亲这两年,郎君半个妾室通房都无,突然多了一个女人,还是少时相识,两边沾着亲,正经过了三书六礼,但她能如何,大郎都生了,如若陛下以后再不来她这儿,她好好养着大郎就是了。
“舅母,这是陛下的事儿,不是我该管的。”她是夫人,又不是皇后,即便是皇后,也管不着陛下睡哪间屋,更别说只有五日,又不是独宠后宫。
“汤药断了吗?”孙氏又关心起另外一事。
“未曾。”姜合光面露绯色,她自然知道舅母想问什么,太医那边说过,药喝着一日,是不能行房的。这也是姜合光不急的原因,反正她的身子是不成的,他又不要通房。
“还要喝多久?”这管氏女进京的时机还真是把握得相当好。
“喝足三月即可。”
“那大皇子百日前就可以停了。”孙氏又道,“你一定要把陛下请来长秋宫,陛下一直不来,大皇子的百日宴又有什么风光?”皇子母有宠没宠于前程大有影响。陛下只说百日宴,又没有说当日立太子,这意思可差远了。
这话姜合光就不愿意听了,这宫里的地方都是他的,他想来如何都能来,她做不来去邀宠献媚的事。
孙氏见她满脸不情愿,劝道,“这男人没有不贪鲜的,那边正稀罕着,你不去他眼前晃一晃,他能想得起来?”
姜合光哭笑不得,道:“舅母,陛下不是这样的人,他日日都遣李宣过来问询我与大郎。”
“是啊,人不来,遣个奴婢来,你也太好糊弄了。”这真真莫不是个傻的,说出去武安侯府教出来的女郎半点心机都无,她这个主母都觉面上无光。
“陛下与管夫人三年都未见了,若这点相聚日子我都不能容,去跟陛下闹,舅母是要我当妒妇吗?”姜合光缓缓说道,“再则,他若想来,千难万险不可阻,他若不想,万种理由都